她脑袋嗡鸣,只隐隐听见讨价还价的声音,为了几两米争论不休,心中冷笑。
她从买家手里逃了出去,买家手中有不少女子,所以并未发觉,一直在边境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情景,见得太多,也就成为习惯的麻木。
一个人能值多少钱?一条命能值多少钱?
但是他最终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是发生过什么吗?”
汶桑曾经历过一段黑暗的时期,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食。先帝献元帝是个昏君,残暴不仁,荒淫无,在位九年。
“贱蹄子,给脸不要脸,”人贩子狠狠住白墨槿的下颌,强大的力的她不得不抬起来,她带敌意的眼光,扫视这面前的一行人,人贩子看着她的眼神,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秋风萧瑟,愈往北去,那冷风越是如刀一般。南方仅存的一点温和都远去了。听说霁月的北疆,也就是整个大陆的最北端,已经开始落雪了。“又到了边境啊。”白墨槿叹息。
事情一直追溯到白墨槿最初的记忆。汶桑帝国,献元二年,霁月汶桑的边境。白墨槿刚四岁,之前的记忆都是空白。
风的事情,多半是因为许远风淌着许家的血脉。
“怎么了?”慕云寒看出白墨槿难得一见的绝望与无奈,不由得心疼。
慕云寒突然很想抱住她。
那是一段悲惨的回忆,白墨槿总是下意识地将它埋藏在记忆的最深。但是在这个时候,面对着慕云寒,她竟然想将这些记忆全倾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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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白墨槿才倔强地低下,把深深地埋在膝盖里。
“也是可以说得通的!”碧筠忽然眼前一亮,“我的姨母碧清是北盟盟主许天邵的妻子!看来我们势必去北盟走一趟了。”
这是目前比较合理的解释了,去北盟一趟也是势在必行,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事不宜迟,几人第二天就出发去往霁月的京城。
这是她生命中最艰苦的四年,直到
白墨槿想了想:“若真的是北盟,大概也只有许盟主和许夫人有这样的能力。”
“你看这孩子,细肉的,买过去,绝对不会亏的。”人贩子吐沫横飞,“你抬起来,让大爷们看看。”
兵荒乱,无数人起义,又无声无息地被镇压。也是,包骨的饥民们怎么能跟宜元帝手下富得油的军队相比。
“你要是不嫌我烦,我倒是愿意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讲一讲。”
人贩子谄媚地笑,这笑容让她一阵恶心。也不知他们讨价还价最后定了个什么价钱,她就被带走了。还有人骂骂咧咧,似乎是说“不值”“赔钱货”之类的话。
那年,汶桑帝国的献元帝当政,朝政混乱,臣当,官官相护,糜乱不堪。其间也出过良臣,曾劝谏皇帝关心国政、百姓,最后落得个五分尸,尸骨无存的下场。从此,朝中尽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佞臣。献元帝沉只知溺声色,寻花问柳,造建殿楼台,从帝都至边境,民不聊生。
乱世中,钱不值钱,命不值钱,粮才值钱。
碧清是碧家人,自然掌握着控制“前尘魇”的方法。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过往的一些事情。”白墨槿垂下眼帘,虽然笑着,笑容中却带着冰霜般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