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泰是我的二爷爷,我爷爷的亲弟弟。至于阿秀……应该是个女子,天下许多名字中带“秀”字的女子,我们也不知他说的到底是谁。”
周翼诚不多话,直接问:“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求你……别杀……他何其无辜?他有什么错……别……啊――”骤然的尖叫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阁楼的房间内,没有窗,采钰手里一盏光影摇曳的油灯,桌上一点幽暗的蜡烛便是房间里所有的光亮。房间的角落有一张床,传出不知所云的絮语伴着“叮叮铛铛”的声音。
“这阿秀和顺泰到底是谁?和老爷子有些都有些什么关系?”白墨槿还留着一句话没说“他有没有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倒也没到用醉仙散续命的时候,只是爷爷他神志不清,若是不用,恐怕会有很大的后果。”
“不打紧。”两人答。
白墨槿想上前把脉,但是周天德一看有生人接近,立即起来,惊恐万状,手足乱舞。白墨槿
“是我不对……你别来缠着我啦!如果……如果不是……”周天德大叫,嘴巴大张,他的口中牙齿掉光,只有两排失去血色的牙龈,看上去极为可怖。
息。木楼梯一猜上去便“嘎吱”怪叫,如同夜枭的啼鸣声。房内幽暗,只有楼有一盏昏黄的灯光。“阁楼年久失修,请两位担待些。”
☆、莫名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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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虽然周氏子弟世代入仕,却也没忘了本――武功。周家祖传武功霹雳拳,也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周天德内力深厚,若不用醉仙散,这周府上下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那少女本想向周翼诚行礼,却被他扶住了。
床下面,摔着一只木碗,木碗中出药汁,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深色的印痕。
“少爷?”阁楼端传来一个声音,隐约是刚才那个唯唯诺诺的仆从。随后便听到一阵下楼而来的脚步声,一盏灯光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一个低眉垂目的女子提灯而来,只见她鬓发散乱,全上下有几伤痕,朴素的衣衫上有几点棕褐色的圆晕,似乎是药汁。
“采钰,辛苦你啦!明儿去库房要点药膏吧。”
所谓醉仙散,是最强烈的镇定药剂。与其他镇定药剂不同,这醉仙散的药要烈得多,对人也有不小伤害,常用于帮助将死之人摆脱恐惧的情绪,安静平和地度过人生的最后几个时辰。
“老爷已有二天水米未进,八个时辰没喝药。刚才正是喝药的时辰,老爷却将药盏打饭,再熬一盏少说也要半个时辰。他的神状况不太好,总是念叨着‘阿秀’,‘顺泰’什么的,又是哭又是笑。”少女仍然垂着,恭敬地禀报着周天德的情况,她说话语速不快,话一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阁楼的层。
愈往上走,药气越发烈,刺鼻,却一闻便令人昏昏睡。白墨槿为医神弟子,自然能瞬间辨出:“醉仙散?老爷子的病,真严重到这个地步?”
“阿秀!顺泰……呜呜呜……”周天德开始哭了起来。采钰将油灯移到床。只见周天德稀稀拉拉的一白发,胡子横七竖八乱蓬蓬地横在前,他形容枯槁,肤上布满皱纹,深如刀刻。崎岖的血从肤下面出轮廓。眼窝深陷,两只眼睛浑浊的几乎看不出眼白来,不断地涌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