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苦恼地挠了挠,再看了一眼天色,实在不早了,他只好抱歉地说:“哥哥我要走了,你再等等吧,可能你等的人上就会来找你了,总之,别到水里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俞靖德忍不住想要大叫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心中痛苦压抑,恨自己恨得想要一撞死。
爬,不知撞到了多少人,可他几乎疯了似的,路人本只来得及看见他一张近似崩溃的扭曲面孔。
“汪汪汪!”
司令走了。
司令走了。
俞靖德眉紧蹙,脸上一片。
他
俞靖德似乎痛楚难忍似的蹲下子,整个人缩成一团。
“可我怎么这么笨,我伤害了司令,司令走了,他是被我走的,明明给了我好多次机会,为什么我……为什么……”
俞靖德绝望而又执着地看着那片海,一步步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弃犬?”俞靖德呆滞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大黄狗合的汪汪汪叫了几声。
话说不下去,俞靖德哽咽地捂住脸。
轮船离开了。
大黄狗忽然叫了几声,紧接着一个男孩蹭蹭蹭地跑过来,一把将大黄狗抱了起来。
男孩走后,俞靖德缩在地上低着真如同傻子似的不停地念着顾清让的名字。
“咦?哥哥你怎么了?”男孩奇怪地看着他,手上不停地抚摸着大黄狗,使得大黄狗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咕哝声,“哥哥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家的大黄以前好像哦。”
男孩一脸同情,“这样啊,那你再等等吧,也许就等到了。你现在看起来,可比我家大黄那会儿惨得多啦!”
他看着大黄狗呓语似的低喃:“我竟然喜欢司令,我竟然敢喜欢司令,我明明不应该……”
“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男孩用力地点点,“是啊,弃犬,不过我把它带回家了,我家大黄现在有我过得可好了,所以哥哥你不要哭啦,以后会有别人把你捡回去的。”
“司令再也不要我了,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三番两次对司令说那种话,不应该只是报恩的,都是借口,我只是不想离开他,但我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笨死了,我怎么可以这么笨……”
“司令还没走远,我还能追过去……”
这时旁边有一条大黄狗冲了出来,死死地咬住他的,俞靖德一愣,失魂落魄地看着它笑了:“走开,我想去找司令,没有司令的话,我会、我会……”
俞靖德的嘴里垂下来,笑容像哭似的。
司令走了!
“司令……”
“别人?”俞靖德痛苦地闭上双眼,死死地握着拳,“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
大黄狗不明所以地呜咽一声,黑色的眼睛瞪着他,嘴巴固执地咬着他不放他走。
男孩自顾自地回忆起来,“我记得我把大黄捡回来的时候他躲在桥底下,浑脏兮兮的,人家说它是被主人扔掉的弃犬,好可怜。”
“司令……”
码终于到了,天色黯淡,只能看见空的一片海湾沉浸在昏暗之中。
冰凉的水珠落下,大黄狗看了他一眼,使劲地将他往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