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愤愤地把他的手咬开了去。

楚主编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洗车的钱我过两天从你家周启的酬金里扣。”

糖糖有点委屈地叫了一声，乖乖地缩起来。

糖糖蹭了蹭龙启民的脸，甩甩尾巴溜到门边，起来捞住把手，用尽全的力气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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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破天荒一回听评书没有发飙，也破天荒一回没有挠门要偷窥龙启民洗澡，幸好没有破天荒一回钻猫窝睡觉不睬他，到了睡觉的点还是乖巧地趴到床上。但估计是这几天温度回升的缘故，糖糖也不乐意贴着他睡了，只趴在薄毯一角自己缩成个团。

房间里灯火通明，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中年男人，材修长，宇轩昂。

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另一个高档小区，楚主编拎着糖糖的后脖子下了车，一路把他拎到了自己家。

人劳军，雪白的毡、织锦的绣席，山珍海味是水一般地送上来，皇帝快四个月没好好吃饭了，当下就嚼着鹿感慨说，此帝王耳！这才是帝王该过的日子啊！这一劳军，就把皇帝的心给定下来了，当夜与北海君之恩爱缠绵格外热烈，自不必细表。便是在第二天日出后，两人起更衣束发，收拾得当，皇帝便拿起随的佩剑仔细打量起来。当真一把宝剑，剑鞘鎏金锻银，剑首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出剑来，光华转不能目视，剑刃锋利，可削金错玉。皇帝将那剑出鞘三寸，便递给了北海君。”

夜深人静，龙启民睡得却不很安稳，像是着什么噩梦一样不停地翻腾，薄毯几乎被他缠成麻花。

章十一·文成

小小的黑影捷地闪了出去，然后门关上了。

“大半夜的我拎进来一只猫

糖糖一跃而入，扑在柔的后排座椅上，然后车窗缓缓升起，楚主编一踩油门，糖糖惊得大叫一声，差点把布艺的椅套挠出五个来。

祥瑞九年六月，对于新法和北海君的不满终于酿成一场兵变。被亲生父亲夺了夫婿的清河公主乃是孝和皇后孙氏所出，皇后之弟、丞相孙延联合兴国公白永、大将军白淮、虎山将军李维等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叛乱。据传唐知曾请命领军平叛，但敌我力量悬殊过大，皇帝驳回了他的请求，带着最后的一千亲卫夺路出逃。……叛军拥太子周相登基，是为熠肃帝，并尊釐帝为太上皇，派去使者请上皇回，实则是将釐帝彻底监禁起来。为了断绝釐帝复辟的可能，也为了平息世家的怒火，肃帝下令废除新法，并传命，唐知不死，则上皇无得返。——摘自孙昊著

像昨天那样一路狂奔着，糖糖再次在小区门口见到了楚主编。不过这次她稳稳当当地坐在驾驶位上，看到糖糖跑过来，将后排的窗子降了下来：“上车。”

龙启民一边着鼠标看邮箱里客发来的要求，一边用左手挠挠糖糖的瓜：“这几天怎么那么乖？不发春啦？”

如此又过了一天。糖糖的表现格外地诡异，不吵不闹不捣乱，乖乖地趴在龙启民上，时不时去喝口水，再回来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