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行庄旁晃悠,只是晃悠来晃悠去,终是没能下定决心踏进那气势恢弘的大门。
薛慕顿时卸了力。
几次想直接开门把人抓进来,都强自忍耐了下去,想着得给他多点时间,让他自己想通其中关节,不然两人贸贸然在一起,薛慕心中那些疙瘩没解开,往后必成隐患。他苏帷不算是个有耐心的人,不过对薛慕,他的耐却意外地好了起
薛慕习武之人,又是男子,不算柔,跟温香玉本沾不上边,仔细抚摸的话,甚至还能感受到熨帖在骨骼上的细长有力的肌肉。可苏帷就觉得,怀中这人的子又香又,令他爱不释手。
那人卸了他掌力,握住他的腰将他拉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薛慕反手又是一掌,那人格开他手臂,低低笑,“我纡尊降贵来见你,你竟然打我?”
弯腰想要收拾残局,却察觉后劲风袭来,直击他后腰。
那天状似潇洒地撂下句“想通了来城西行庄找我“,而后扬长而去。
却是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便让侍卫前去探查,听了禀报,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成天在他别庄外晃悠来晃悠去的,就是不敢进门。他薛慕不是号称江湖儿女么,最是疏阔最是不拘小节的么,怎的这回却如此磨叽。
薛慕一惊,“谁?!”一掌反手往后劈去。
那笔筒中镂空,刻的是满地冰霜中的腊梅,巧细致,毕常常用它睹物思人。
侍卫离去后,薛慕嘀咕,“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后来京城传来毕孤鸿再度遇刺中毒的消息,想来毕常必定是要回京探望的。听侍卫禀明了毕常的惊惶之态,苏帷皱了皱眉,心,他这状态自然是不宜独自上路的,少不得薛慕便要陪他一趟,只是自己和薛慕感情尚飘摇,这一回京,不定便会横生枝节。
苏帷一手拉着他墨黑的发丝把玩,一手仍旧揽着他腰,反而将他抱得更紧,笑骂:“蹭什么蹭!蹭出火了可别怪我!”
薛慕脸腾的一红,顺从地停止了挣扎,乖乖靠在他怀中,任他吃着豆腐。
只是却被他给摔碎了。
就是再没来过他这小院。
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于是吩咐手下沿路护送,又去给薛慕带了话,把人留了下来。
薛慕整个人陷入苏帷怀中,耳朵有点发,于是拿手肘往后推他。
想着毕常那个碍事的走了,这下他该没理由不来别庄和自己会面了罢。
侍卫依旧恭谨答:“少爷一切安好。”
☆、十
也是栽了。
于是莫名地便回忆起了经年的旧事,回过神来已是月正中天。
薛慕吃着桃花丝饼,一回觉得味同嚼蜡,一点滋味也没有。
后来收到苏家侍卫传来的消息,毕常已安全抵达京城,薛慕点了点,而后忍不住问:“你家少爷近来如何?”
见薛慕卸下防御,苏帷嘴角愉快地上翘着,握住那人腰肢,将他拉入自己怀中,下巴搁在他颈间,闻着他上的气息。
那天夜里,心绪烦乱,便整理房屋打发时间,神思恍惚间,鸡掸子似是碰掉了什么物事,听得咔嚓嚓的声响,回过神来,发现是毕常藏在书案下的陶瓷笔筒。
苏帷!
苏帷嘴在他颈中了,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