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常心里对苏帷念念不忘,苏帷长长久久地扎于他和毕常之间让他膈应,但他膈应的不是苏帷,而是毕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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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懒得理他这些破事儿,敷衍两句就想打发人走。毕常岂是那么好打发的,于是便以一种坚毅的姿态扎于薛衍门前,神态悲戚,薛衍同门成日指指点点,言越传越离谱,最后变成了薛衍玩弄良家妇男,始乱终弃,被人找上门来。薛衍气结,把人踢到庄外。毕常便解下腰带在山庄门外投缳上吊,被人救下后,此事便被到了庄主面前。庄主问明原委,被毕常一番深情打动,开了金口要让薛衍帮他追回爱人。薛衍一个两个大,只盼能尽早送走这尊瘟神,便亲自出手逮人,薛慕一脸懵地被他师父五花大绑拎了回来,丢给毕常,而后将两人轰出门去让他们自行了断。
苏帷和毕常翻脸之后,便彻底放飞自我了。之前虽然也有些花边桃色,但多是月下梢的佳话,姑娘赠我金钗粉帕,我赠姑娘诗文书画。放飞自我后,苏帷便风薄了几年,听闻碾碎了不少佳人芳心。
当时薛慕已经被毕常动不动撒白绫的行为给吓瓷实了,心里丧气得很,听听苏帷的八卦已经成为了他人生为数不多的趣味之一,突然苏帷老实了下来,他就觉得不开心了,好像自己的娱乐活动被人生生叫停了一样。
山庄,以徒婿自称,求师父替他主持公。
苏帷生冷不忌地折腾了几年,估计是折腾腻味了,后来便消停了下来。等薛慕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苏帷的风传言了。
薛慕跟毕常在这边厢折腾,苏帷那边也没闲着。
若是没这些
苏帷事痛快,说分手就分手,一点不拖泥带水。反是毕常,真心放不下苏帷吧,那就去把人追回来呀,成天跟他这儿磨磨唧唧不分手,完了夜深人静时分又对着个笔筒迎风泪,这是什么理?
毕常也不是真想寻死,他就是在赌,拿命来赌,赌薛慕会回,赌薛慕会心,赌薛慕对他并不是全不在意。不这在意是爱意还是同情,又或者仅仅是朋友之谊,都没关系,总之现在他赌赢了,薛慕走不掉了,薛慕要留在他边。
薛慕对苏帷的感觉其实很复杂。
薛慕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谓烈女怕缠郎,铁了心的拗不过不要命的,总之往后他便歇了这分手的心思,心想就这样了吧。
毕常那笔筒也被他锁在了柜子里,也不拿出来睹物思人了,薛慕就当没事回事儿,两人对付着又过了一年。
再往后,薛慕但凡有一丁点儿闪人的苗,毕常立三尺白绫往房梁上一抛。薛慕看他这么闹了几场,火气上来了,心说就不信你还真能吊死自个儿,铁青着脸往外走,走到门口回一看,差点儿吓一跟。毕常说上吊就上吊,一点儿不带糊的。薛慕回时,毕常已经踢翻了垫脚的板凳,脖子挂在白绫上,脸色紫涨,痛苦难当,薛慕若真是也不回地走了,过几月回来就能看见一风干的尸。
薛慕和毕常凑到一后,去个茶馆就能听到苏公子一掷千金成了名柳如梦的入幕之宾这样的消息,回家又看到毕常对着那笔筒神思恍惚,就觉得这两人若能凑成一对儿那必定是天作之合,一个在家祸害他薛慕,一个在外祸害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