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橱柜中拿出三个红酒杯。忽然,听不到客厅中有讲话声了。我被突然升起的不安所驱使,快速折回客厅。
“唔——。真好喝!”
第四瓶酒也空掉的时候,我不堪忍耐地站起。
我轻咳一声打断他。这样下去不知佐伯会说出什么话来,不能再让他开口了。
“
“太好了!真的可以吗?谢谢您御堂长!”
“上次,佐伯君带了瓶红酒过来。”
“不,我来吧。”
我立刻转过,向厨房那的红酒柜走去。
我勉强吐出这一句。但是,毫无疑问,这份动摇一定逃不过佐伯的眼睛。
变亲密?开什么玩笑。跟那种人变亲密,无异于同恶魔缔结盟约。
到底要怎么才能终结掉这个犹如噩梦一般的休息日呢。
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两人的对话,一边拉开柜门。比对着瓶上的标签,我选了一瓶价值稍高的红酒。本来,像这种没教养的来访者,给点便宜酒喝就够对得起他们了,但假如被他抓住这个把柄反过来愚弄岂不窝火?总之,今天姑且让他们喝到醉吧,好让他们赶紧回去。
本多向桌上放着的红酒瓶伸出手去,我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总之,得特别留意。要是他顺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我必须制止他。同时,我也要控制好自,不能让人察觉到我的言行举止有什么异常之。
一瓶酒很快就空了,第二瓶、第三瓶也都喝得光。但是,即使已经喝下三瓶,他们还是不醉。开始还能保持干劲、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紧绷的神经开始感起来,现在似乎快要烧断了。
“佐酒物没了吧?我再去拿点。”
“说说有什么不好嘛。我对‘克哉是怎样和御堂长关系变亲密’,真是好奇得不行。”
“我倒是乐意聊这个话题的……”
“那我来开。”
佐伯与本多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佐伯亲密地凑到本多耳边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什么。
“……多余的话不提也罢。”
本多在背后高呼“能喝到高级红酒啦”,佐伯愕然说出一句“见利忘义的家伙”。
佐伯好像还没有将“接待”的内容告诉这个人,但是,这家伙是佐伯带来的人。搞不好,会像上次一样在红酒里耍花招。
些了……你们两个难得来我家,喝点红酒怎么样?”
“然后我们就聊得很投机。也没到非要特意谈论一番的程度。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开红酒吧。”
“您去哪?”
手稍微有点发抖,将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虽说为了防止他再耍花招,必须要监视他,可呆在这种场合下痛苦加倍,心里已经堵得不行。
我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另一,这里是客厅死角。站定后,我深深地了一口气。好重。似乎全都在拒绝重回客厅这个动作。
佐伯将视线转向我,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窒了窒。
即便如此,还是想抱怨,这到底是个怎样令人神经紧绷的品酒会啊。
不止今天,那个男人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威胁我吗?可是,对此我能怎样?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漂亮地远离那男人呢……。
“在谈论御堂长你呦。”
本多大声赞叹着,一边向为搭红酒而准备的酪伸出手去,一边自来熟地和我攀谈。我一边应付他,一边三不五时地监视佐伯的一举一动。
“聊得真开心啊。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