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王老师――您这么指点我，我太感激了――”

王医生听说她被师霁骂哭的事情，心里也是暗叹：小人啊，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套行不通上就换一套。这样的人就是学历欠点，有个博士学位在哪里混不出？

他半开玩笑地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像你这样的小孩子，真是不得了，要是再去读个博士，怕不又是个33岁的副主任？――这么聪明，怎么就和师霁死磕上了呢？难就没人告诉过你，我们师主任边，是从来不留人的。”

“胡悦，你等一下。”隆.还不算是最累的手术，不过一天三四台也扛不住，完最后一台，大家都在眼睛，两个男医生还得回去写报告。王医生喊住胡悦，“我们一起回住院。”

王医生觉得她已经多少猜到他会说点什么了，他开口的时候就不担心她听不懂，“还真练起来了――胡悦，难你还打算真在我这一直下去啊？”

王医生是真的欣赏胡悦――前面几个到他手底

充区域，不多不少，满意地点点，“可以，开始逐层合。”

见胡悦笑而不语，他不禁说，“留在师霁边，总得有个好，我也给你说这么多了，除非你不信我――”

手术台不讲段子，那就是病人出问题了，隆.术虽然是三级手术，但按就班，问题不大。病人征也平稳，很奇怪这种科室反而不怎么讲荤段子，大家说说笑笑，胡悦两个假都是几分钟就好，她说话算数，这一整天都由她来，越到后来越有手感，到下午第三台手术完，已经是得心应手，就连王医生都高看她一眼：外科医生就讲个心灵手巧，有些事情不是说你教了就能会的，得靠自己摸索。胡悦学得快是优势，但更让人看重的还是她对自己的把握――说一周能练出来，就真是一周能练出来。年轻人能这样，就让人觉得很靠谱。

“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胡悦并不装傻，“但是现在在您边打下手，在其位谋其政，该学肯定是要学好的。”

“噢。”胡悦眼神闪啊闪啊，她的瞳仁是特别黑和亮，所以见之可喜，这也是幼儿态的表现，小孩子的眼睛都是又大又亮又黑的。“好的。”

每年医院都进新人，来来去去这么多，胡悦不是第一个想跟师霁的。别的不说，就冲这张脸，想拿下师医生的也是大有人在，但最后这些人不是直接辞职，就是被甩到医生组里。好几个都是在王医生这里认栽的，王医生也不避讳，“实习时期还是学生，会不会太深的，上个几天班，搞明白权力结构以后，聪明人都不会坚持下去，舍不得辞职的就都去医生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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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医生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有人涎着脸来求王医生出面的，主动指点这还是第一次，王医生说，“你要是愿意，我帮你去和医生说，她人很好，不会记恨你的。”

“哇，真是大变啊，刚你说一鹅之力，我这心里还有点猜疑，女侠这一显手我就服了，厉害厉害，”过假的人都知，虽然找准诀窍就快了，但对力量是真有要求，两个师兄都嚷起来，“这何止一鹅，二鹅三鹅我看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