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锦辉的吻，曾经如蜜。

锦辉说：“出云，你浪漫得不可救药。”

“什么时候的事？”出云手足冰凉。

出云故意气他：“不但酒量差，酒品也不好，一喝醉就开始胡作非为。”

经世不生气，扬眉说：“我记得有人趁机非礼。”

出云一边轻吻他的锁骨，一边问：“从何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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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点，经世才迷迷糊糊醒来。

“还是联络一下比较妥当。”

对方语气有点惊惶，又有点松一口气：“曹先生，总算和你联络上了。”

“好，晚饭见。”

回到别墅，刚要偷偷溜回房间，一个事模样的人出现面前。

“发生什么问题？瞻养费？还是证明他们情的证据不充分？”

嗡一声，仿佛被锤子狠狠砸到。

经世问：“什么事？”

出云拿起纸条一看，原来是香港委托办理离婚的律师来电，要他尽快联络。

酒吧里音乐轻柔，如一首美丽动人的诗。

“大概是离婚方面出了点问题。”出云说：“不用担心，没有大麻烦的。这杨律师当日对我拍口说百分百打赢官司。”

“我非礼？那你报警好了。”

“不知。”锦辉说：“也许是因为你的每一个吻，都象蜜。”

那间满是爱满是吻的爱巢。

“看来这件事你还不知情。”杨律师缓缓说：“我们刚刚得到确切消息，曹太太，就是曹陈慧芬女士，在浴室割脉自杀，抢救不及，已经亡。”

“三少爷，”他对经世喊一声，转对出云笑：“曹先生，今天有电话打到房间找你，你不在。似乎事情紧急，电话连续来了几次，我冒昧代接了。”双手递了一张美纸条上来。

第十章

“撤销？谁说我要撤销离婚申请？”

吻。

“出云，你吻技一。”经世对他竖大拇指。

“啊，睡着了。”他从酒桌上坐起来。

屋中四面的墙啊，你们看见吗？那些恩爱缠绵。

出云啼笑皆非，摇。

“是这样的。其实……曹先生，你已经不需要离婚了。”

出云凝视经世。

经世嘀咕：“我才不是酒量这么差的人。”他此刻象个大男孩，着眼睛，下桌子。

出云点：“我现在回房。”

“不对。”出云笑：“你喝酒过度，壮烈牺牲。”

“不知，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应该是几个小时前的事吧。曹先生，请节哀顺变。”

出云回到房间，拨通香港长途。

荒唐一上午，出云不敢把喝醉又嘴红的经世搬回众目睽睽的别墅，只好把几张酒桌拼在一起，让经世在上面睡一觉，自己坐在吧台，静静喝酒。

用吻锦辉的热度，把经世灼伤……

出云凝视经世，缓缓倾前，靠近，低。

“都不是。”杨律师有点不知该怎么措词：“曹先生，我是来通知你，离婚申请，可以撤销了。”

出云听出不对，狐疑顿生：“什么意思？”

“杨律师，我是曹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