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像勾陈踏实的为人一样,平平实实的抹去青华心的焦躁。
改姓紫?楼越这是要灭祖啊!青华气得笑起来:“此事由不得你,镇海楼只能姓楼,你不姓楼,便是欺师灭祖。”
“唉……”平时鲜少叹气的勾陈又吐出一口长气,“即便不顾耽误修行在此费心费力的守他,也得思量清楚和楼越可能扯出的因果。”
勾陈天帝撤掉隐,在自己面前设了一个障眼法,如此,青华能看见他,而楼越却不能。
方才一幕勾陈皆看在眼里,待楼越被青华哄走,勾陈才呼出一口长气。
当楼越再一次问青华叫什么名字时,青华装作风清云淡地说:“为师叫紫华。”紫微的紫,青华的华。
“下回来时,先打个招呼。”青华有些恹恹的。
青华恨不得一脑门拍在楼越脑门上,看看小楼越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哪里学来的鬼灵鬼,忍住,蔼下声音:“越儿想想,你改姓紫,镇海楼的牌匾也得跟着改,得改成怎样?镇海紫?难听不说,今日你不想认祖,来日怕是连为师也想不认,是也不是!”
青华还沉浸在方才的心思时,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好气地就要训勾陈,才张嘴要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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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越哭的如泣如诉,小孩儿像突然间长大一样,这是青华最后一次见小孩儿哭闹。
青华正在欣自己这新名编得好,那边徒儿又抛出一个疼的问题。
法力高强的勾陈天帝仙术傲世,只要他不想让人看见,三界之中没几个人能看得见他。
“你一直耗在此并非长久之计,不若你走,我替你守他。”勾陈眉微皱。
六岁孩子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泥土和岩面上,晕出朵朵水花;更像带刺的珠子似的,一颗砸在青华的心上:不知从何时,小孩儿眼里只剩下他这个半真不假的师傅?!
楼越眨巴眼:“越儿跟师傅姓紫,何来欺师?”
“因果?早在我剥去一盘古修为下凡寻紫微起,这一生
青华听到,默契地往崖边走,上风动石,懒懒架起,海风扬起他的发丝。
青华一副别提了的神情,没接话。
楼越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好听……紫华师傅!师傅紫华!”欢快地起来。
“从今日起,越儿要改姓紫!”
那边勾陈天帝就识相地应了一句:“依你。”
自从楼越三岁那年,青华把楼越对自己连带对勾陈容貌的记忆都洗掉后,勾陈便不愿现越风山,他实在不愿意编个名字骗小孩儿。
“以你的修练进度,也该快能看得能见我,怎的?”怎的修为仍不见赶上,勾陈担心。
“不必。”青华目光追着在海边练剑的小楼越。
楼越眼泪一下涌出来,拉着青华的衣角,声音哽咽的像断线似的:“越儿不会不认师傅,就怕师傅不认越儿,越儿以为跟师傅姓了紫,师傅便和越儿多了一层关系。”多一层关系,师傅便不会不认我……后面的话,楼越没有说,啪嗒啪嗒落下大颗大颗的泪,是真伤心。
“怎的,青华天帝法力至今未赶上本天帝,还得着本天帝如何来去?”勾陈上去,隔开一些,靠坐在一旁。
不现并非不来――来还是要来,只是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