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的嗔怪让姜皓云连心脏都柔下来。他帮顾南干净脸上的水花：“你呀……背过去，我帮你搓背。”

姜皓云一愣，随即笑：“自然是用来洗澡。”

姜皓云就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解开他的发冠，让那一长发散落下来：“闭上眼。”

顾南迟疑地看了边那个半人高的浴桶一眼，姜皓云垂眸从一旁挪了张鼓凳到浴桶边，顾南立刻会意，抬脚踩到凳子上，又细又白的脚踝映入姜皓云的眼帘。

顾南听话地转过，双手交叠着趴在桶上，热水让他的整个都放松下来，姜皓云手中略有些糙的巾一下一下地过他的背，让他忍不住眯着眼发出惬意的喟叹：“好舒服……再重一点……”这会儿姜皓云心中那点不该有的绮念早已消失，听他这般说，也只是轻笑一声，加重了力。

浴桶本来就不是很大，顾南入了桶就发现里面有个木制台阶，不用想就知是让人落脚用的，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红着脸瞪姜皓云一眼：“我不知嘛……”

姜皓云觉得自己子有些微微发热，目光没敢往下移，对上顾南单纯的眼眸，略带僵地回答：“然后蹲到浴桶里去。”

顾南微笑着合上双眼，姜皓云犹不放心，又用一只手掌遮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拿着水瓢舀了热水从他发浇下，等他的发都了，才拿过一旁的皂角。姜皓云亦是第一次给人洗发，动作虽然轻柔，却不怎么熟练，最后淋水时还是有水不慎到顾南眼睛里。

姜皓云下意识闭上眼，只听耳边扑通一声，温热的水花溅到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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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认认真真帮他搓了背，姜皓云又问：“要把发也洗了吗？”

他重新睁开眼，就见顾南分外狼狈地蹲在浴桶里，呛了好几口水，眼泪都快出来了。姜皓云忙伸手扶住顾南，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又拿了巾给他脸，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开口：“你怎么就直接进来了？”

姜皓云忙放下水瓢：“哪只眼睛？”说罢就一手扶着顾南的，一手将巾拧干，凑近了帮他去眼角的水。

顾南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皓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姜皓云也没在意，等确认顾南的眼睛没事了，他方一放手，顾南却忽然用力，凑过来在他角亲了一下。

“不是。”姜皓云见顾南的手指在热水里划来划去，就问，“小南想试试吗？”

姜皓云：“得先把衣服脱了――”

“怎么洗？”顾南把整只手都浸进去。

他话还没说完，顾南开始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上的衣服很快就一件件脱落，出白皙的肤和略显瘦弱的腰腹：“然后呢？”

顾南糊：“要的……”

顾南：“水进眼睛里去了……”

顾南发出一声不适的轻哼，姜皓云立即就察觉到了：“怎么了？”

“洗澡？”顾南奇，“清净符用完了吗？”他自失忆后，除垢净一事一直都是用清净符解决的，虽然知凡人都是用水洗去一污垢，却从未尝试过。

皓云为什么突然赶寒川和姜语冰走，但见姜皓云面色不愉，又将这问题咽了回去。他看一眼浴桶，伸出一个手指放进去探了探，问：“云哥哥，你要热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