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也转看秦云，还站起来想要去给秦阳拿过新碗。秦云赶紧把他按回座位，摇摇：“我吃过了。”他说完，终于想起手上拿着的油纸包，连忙放到桌上打开来，对顾南：“我家今天蒸了馒，我给你带了两个，你快吃！”

秦云喊了声“顾姨”就往屋子里跑，很快就见到了坐在饭桌前喝粥的顾南。顾南听到响动，转看到秦云，眼睛一亮，忙放下碗跑过来：“云哥哥！”

顾南走过去坐下，见秦云依然站着，便伸手去拉秦云的袖子。秦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那树长度不够，他若是再坐上去就太挤了，所

着法子逗顾南玩。

枯树遮不了阳光，树下的石被阳光照着，摸上去还有些发热。秦云不敢让顾南坐在石上，便选了稍高一点的壮树，用衣袖在上面了，招呼顾南：“小南，来坐会儿。”

顾母关了门走进来，正好听到秦云问这一句，就：“小云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喝碗粥？”

等顾南吃完早饭，秦云跟顾母打了声招呼就拉着顾南出了门，顾南跟着他跑到镇子外坑坑洼洼的田埂上，有些步伐不稳。秦云察觉到他的情况，就慢下步子拉着人慢慢走，顾南乖乖地被他牵着，问：“云哥哥，我们今天去哪里呀？”

门很快就开了，妇人见是他，笑意盈盈地领他进门：“小南还在屋里吃早饭呢！”

秦云思忖片刻，问：“我们去城外的矮山边上看看，好不好？”

顾南长得好看，镇子里的其他孩子也都喜欢逗他，秦云每每瞧见，心中就会涌出一说不出的滋味，好似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似的。他仗着自己好，打起架来又猛又凶，总爱将顾南抱在怀里，用手臂把顾南护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其他孩子逗弄，日子久了，镇子上的其他的孩子见到他都远远绕开，连带着顾南也被他们排斥。

顾南犹豫了一下，在秦云期待的目光中拿起一个递给了母亲，然后拿起第二个递到秦云嘴边。秦云咬了一小口，然后将馒推到顾南嘴边，顾南这才开口吃了，笑眯眯地跟秦云谢：“谢谢云哥哥。”他嘴里着东西，吐字有些糊，秦云却毫不费力地听懂了，心满意足地伸手摸了摸他的。

矮山离着镇子有些远，他们两个小孩人矮短，走起来比成年人要慢许多，秦云顾着顾南不愿加快步子，只拉着小孩一步步慢慢走。他们两个小小年纪，力终究不够，走过一大半路程后就有些累了，秦云见顾南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便拉着小孩走到附近一棵枯树下，想让小孩休息休息。

秦云高高兴兴地应了，拉着顾南重新走到饭桌前坐好：“你在吃饭？”顾南家今早吃的也是白粥，不过他家的白粥比秦云家的稀多了，看起来倒更像是一碗米汤。

――不过顾南对此毫不在意，只每天高高兴兴跟在秦云边，一见到秦云就笑眯眯地喊“云哥哥”，叫得秦云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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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南对于秦云的提议从来就没有反对过，无论秦云说什么他都会甜甜地应声“好”。秦云拉着顾南小心地避开田埂上不好走的地方，慢慢往矮山进发。

秦云熟门熟路跑到镇子外的一栋小屋门口，伸手使劲捶了捶门：“小南！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