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也不敢猜,只能慌忙地去拉车门把手,想要从这尴尬的境地中逃离,却冷不防被时风潜攥住了手腕。
“我不是。”突兀的声音猛然传来,时风潜还没来得及反应,季如夜便一板一眼地答:“我没有结婚。”
时风潜的力不大,季如夜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挣开,但他偏偏像被住了脖颈的小猫,动弹不得。
时风潜会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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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红一片,刚才还剑弩张的态势,立刻悄然地了下来。他没说话,只是有些难堪地绞了绞手指,似乎只在与时风潜相时,他才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羞愧。
说着,她解开安全带,挤眉弄眼地朝后座的时风潜笑:“不过看来,您是真喜欢这一挂的,好姐姐,待会儿见了洛洛,您可别打我的小报告。”
“干嘛对她那个态度?”时风潜有些好奇地问,季如夜虽不是什么巧如簧、会讨人欢心的子,在局里却也一向低调行事,不爱招惹是非。局中明里暗里对他开黄腔的人不在少数,他向来只当没有听到,冷冷地走到一边,从没像今天这般反应。
“我……”季如夜顿了顿,似乎不知该不该开口,然而他思索片刻,仍找不到过多的理由,只能放低了声音,如实说:“我以为,您不喜欢她。”
她似乎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此时此刻,这个原因又是如此简单清晰、显而易见。
花锦屏会意地跟着笑起来,却在瞥见季如夜时又僵几分,默默在季如夜小豹子般的瞪视中下了车。
前脚花锦屏的车门关上,后脚时风潜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如夜,你原来这么会呛人。”
看着花锦屏嘴发抖、咬牙切齿,却说不出话的样子,时风潜不禁扬起嘴角,目光戏谑地看向花锦屏:“花同志,看来你没怎么接过我们刑事科的男警。”
“……”花锦屏的脸色霎时间有些挂不住,变得十分难看:“只是闲聊,你这什么态度?”
时风潜微微愣怔,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仿佛从未考虑过这样针对央局人员的后果,又或许他考虑了,却不愿出妥协,只因为他锐地意识到时风潜个人的好恶,哪怕时风潜一言未发,他也似乎听见了时风潜悄然向花锦屏出的鸣镝——而那鸣镝指向的地方,便是他要不顾一切去征战挞伐的地方。
花锦屏摇摇:“别担心,这是早晚的事,时姐不是那么没有担当的女人,洛洛常说,时姐最会关爱男人了。”
“他是你夫郎,还是你爸?”季如夜抬起眼,顺着车镜盯向花锦屏,目中带着冷的寒光:“为什么总是听他说?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对我们说这些?”
花锦屏沉默良久,直到车子停靠在警局门口,她略舒了一口气,忽然又换上了那副狐狸似的笑面:“怎么没?时姐可别挖苦我了,我们家洛洛不就是刑事科出?他也这脾气,我这不是想起自己在家受的那些委屈——苦不堪言啊。”
时风潜深深地望着花锦屏,嘴边的笑意也逐渐变得莫测,最终却只是拍了拍花锦屏的胳膊笑:“这有什么好报告的,我和他又不熟,再说咱们这一路闲磕牙罢了,谁天天在局里念叨这点鸡蒜的家事。”
您的两位夫郎都是脾气呢。”
季如夜或许不懂她与花锦屏在博弈什么,但他知花锦屏是她的对立,这对季如夜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我就是这个态度。”花锦屏话音刚落,季如夜立呛了回去:“我不喜欢闲聊,而且你的话对我构成了扰,你可以不歉,但请你立刻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