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清叹了口气:“就算事情由三皇子而起,我总是凶手。我自会和三皇子,曹大人一起入领罪。”
曹大人抬出严肃又痛心的神情:“确实,微臣听闻俞公子在街行凶……”他还未说完,陈熹摆手将他话语打断:“曹大人,其实那事起因是因为我。”拍了拍曹大人的肩膀,感觉曹大人开始颤抖,心里想,权势这玩意真是蛮好用的,难怪珩清会想皇帝。
曹大人苦命的只能一步步靠走,珩清不请自来,蹭到陈熹车厢里,笑嘻嘻地说:“三皇子,求赐座。”
陈熹反而一时说不出话。了下嘴,冷冷说:“你之前在庭院和我说的话,我大可以禀告父皇,治你造反大罪。”
陈熹往旁边挪了挪,示意珩清坐下。手指撩开车帘一角,看了眼跟在车后的曹大人,回转眼轻声说:“表哥,我今儿倒是有点不懂你了。”
一下子就了气。
曹大人脸上唯唯诺诺,心里骂娘,他什么都没准备啊,还没给老婆交代后事呢,这就入?皇帝会怪他心上的宝贝儿子吗,怎么可能啊,那还有谁会倒霉,不就是他嘛。就算不当场降罪,之后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珩清桃花眼一眯笑了声,手指轻轻掠过陈熹耳边,将她一丝碎发搁到耳后:“大皇子上位,对你我都无好。为了救俞家于水火,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争上一争。以报祖父不弃之恩。”
“我就不能争么?”陈熹闪开珩清的手指,心里有些赞同珩清的话,面上却依旧冷着,哼了声。
“哦?”珩清舒展自己靠在车厢上,手指了山,“愿闻其详。”
“嗯,我是明白的。”珩清直视陈熹,收敛一直以来无所谓的神情,一次严肃起来似得,“那你是打算告发我么。”
老百姓是没见过陈熹,可曹大人毕竟是有官职的,每天和陈熹同朝怎么会不认得。先是心一抖,知这杀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解决。再是庆幸,尚书迎客规矩重,才没让他没没脑冲进来,无意中说不定要得罪三皇子。
“哎呀,你要有心就直说。”听陈熹这么说,珩清反倒混不在乎地笑着。收回手指,笑眯眯的继续说,“皇帝多好,三六院七十二妃,各种美人任你采撷。”
造反的罪名,只要扣上,就算是清白的也不会留有生路。何况,作为帝皇最怕的就是有人惦记他的江山皇位。到时候,珩清自然不会有好下场。但接下来就会是抄家。俞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皇后更会趁这个机会收拾了受的俞妃。而她作为俞妃的孩子,难会看着母妃受苦,或是会被皇后放过么。
曹大人正在琢磨该怎么使用智慧,既能保住官职,又能捉拿凶手。珩清正是这个时候,和陈熹一同走进门厅。
是啊,皇帝要传宗接代的,而她是没有这项功能的。陈熹装出气势直视珩清,心里却对珩清知自己是女人的事情越来越怀疑起来。
她瞥了眼珩清,继续说:“曹大人,你不如随我一同回禀告父皇。这件事由我而起,我自会给个交代。”
三个人各怀心思,分开三辆车往里行驶。陈熹因为不好,皇帝特许她可内行。珩清和曹大人入了门,就得步行了。
先一步跪倒给陈熹行礼,陈熹笑了笑,伸手将曹大人扶起:“曹大人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