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清在两双眼睛的瞪视下,连连摆摆手:“我是大皇子的伴读,他要我的,我总归要办到。何况,只是个姑娘而已。”
“原来你在担心那个。”珩清倒是一点都不避讳,把陈熹当自己人的腔调,笑眯眯地继续说,“这件事情说来也是巧了。你也知大皇子喜欢收集各种奇人能士,而我了他伴读之后,也见识了不少。那天正巧看到他边士侍童,抱着罐子鬼鬼祟祟的,我就跟在他后。”
第5章第5章
两人站在阳光下暴晒的原因,大约是因为外祖父吃惊于一表人才的吏尚书家唯一继承人,居然还会使用邪门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重重拍桌。一时也忘记了陈熹好歹还是三皇子,指着外花园,颤抖着声音呵斥:“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去站着受罚,好好想想清楚,咱们俞家怎么能出这种事情!”
好在已入秋,站在太阳下倒也不算辛苦。只是珩清显然不想三省吾,看陈熹出神,开口就问。
“你简直,放肆放肆!”尚书大人吼了几句,大概发现珩清说话还是有点理,就追问,“你说那姑娘不是细,可有凭证?”
陈熹扭过看珩清的样子。见他戒尺,不敢转。桃花眼眯着,费劲巴力地转着眼珠斜乜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三年前第一眼看到珩清,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他。如今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法移情。可是,万一珩清就是三年前杀人喂药的人。那之后,着这张无辜风的脸,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就都是在演戏吧。
珩清倒是有成竹:“放心祖父大人,这姑娘绝对不是细。”停顿片刻,转过对陈熹笑,“我跟你讲表弟,如果你现在有心,你就说一句。如果你无心,那咱们俞氏,总不能半死不活等着新帝登位时,拿来抄家填充国库。”
“想什么呢?”珩清也跟她一样,站在太阳下,不过珩清上还着一柄刻着戒尺。
陈熹觉得这一天比她之前三年发生的事情都要多。先是表哥当街杀人,再是听出外祖父似乎被表哥说服,另外,表哥仿佛就是那天杀人喂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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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是个姑娘!”尚书大人重重拍桌,气得眉纠在一起,“如果就是个玩意,随你怎么送。现在是个大活人,还莫名其妙地挂在了咱们府上。你查过那姑娘的来历么,你就敢这么送。万一是个细,到时候俞妃和咱们俞氏上下,一锅端!”
药?杀人?陈熹忽然打了个冷颤,表哥不会就是三年前,在她寝里大开杀戒,还喂她吃药的人吧。
是没想到外祖父居然并不知,珩清表哥把人带入里的事情。
但是最重要的,陈熹低着盯着青石板上自己的影子默默地想,最重要的,她并不觉得表哥杀了那个碰瓷的人有什么太大问题。她只是吃了一惊,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万恶的阶级享受,真是腐蚀了她的意识。
“表哥,你那药从哪里来的,万一是假的呢?”
“哦,也没什么凭证。”珩清笑了笑,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摇了摇,“我给她喂了这个,每隔一天便得吃一次。要是哪天没吃到,就会浑抽搐,口吐白沫,只有吃药才能缓解。别说她这样的天仙美人,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熬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