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谢致简单说了四个字,车里就陷入了沉默。
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与人同住,父亲是董事会一员,知他的臭病,特别交代校方给谢致安排了一个整居室,所以他进校以来一直是一个人住。
就手把手教他。
周裴景喏喏了几声,眼睛左右看,一副被抓包的心虚样子。
“我伯父伯母一直没孩子,十年前捡到了小虎,当亲生儿子养的,”老板回忆,“我老娘给我说,小虎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被我伯父去砍柴捡到的时候,好像浑都是血,上一个大大的包,小虎脑子可能就是那时候摔坏的。”
从饭店所在的城北经济开发区到市中心,路通畅也要半小时,车开了没一会儿,周裴景就睡着了,闭着眼靠在座椅枕上,嘴微张,发出绵长的呼声。
谢致有一搭没一搭问老板话,老板很早就从山里出来打工了,后来跟老板娘结婚,定居海市,过年才回老家去,知的也不比老板娘多多少。
“恩,一样了。”谢致跟他一起笑,嘴角弯起来,非常温柔。他抬起来看来人时,笑意就淡了下来。
到了快十点,老板娘总算忙的差不多了,她老公也从另外一家饭店赶过来,跟她一起走进休息间。
第二章
谢致得知这件事时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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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个这样转过来,就好了。”谢致包着周裴景的手,完成了最后一次转动。周裴景高兴地大笑:“颜色都一样了!”
谢致哭笑不得地把他调回到前面,教他:“这里不要动,你到老板娘了。”
可是这年学校扩招,通校生又减
“那我们走?”谢致淡淡地开口,“我让家政给裴景收拾了一个房间。”
学校地偏僻,设计的时候就是全封闭模式的,为了保证大分学生愿意住校,学生宿舍造的很讲究。参照国外的学宿形式,两个学生住一套双卧的居室,两个卧室都有各自的洗手间,浴室公用。学校从初一到高三共六个年级,学生只收了三千多个,宿舍楼倒是造了四栋。
“很可能,我会尽快带他去检查。”谢致。
老板和老板娘看着谢致,有点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小虎虽然长得好看,不过人是傻的,智商像个小孩子,他们把他从山里面带了出来,却没真正关心过他,突然来了个人把小虎当宝贝似的供着,让他们有点心虚。生怕哪里出了什么错,谢致要来怪罪。
“谢先生,小虎到底怎么会跑去山里的啊?”老板娘问,“他那时候才那么小。”
周裴景入学那年,学校的分寝系统把周裴景和谢致分在了同一个套间内。
谢致绕过车坐进驾驶座,发现周裴景一直在按调节座位的按钮,已经比他后了半个座位,后座上的老板娘快被座位和椅子夹住了,也不敢骂周裴景,只能把脚抬起来。
谢致今天开了一台双门跑车,他叠起了前座,看老板和老板娘笨拙地爬进后座,然后把周裴景安置到副驾上,给他系好安全带。周裴景东摸西看,好奇的不得了。
那时候谢致高二,而周裴景初一,他们同在杭城一间全封闭寄宿制的私立学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