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很有理,何况这是一次杰弗里强烈地提出意见,还是为了我的好。我为被关心的感觉暗喜,立刻就同意了。
等我恢复得能下床,杰弗里阻止了我立刻开始学习的企图,建议我休个长假。“你已经很快了,罗杰。”他说,“速则不达,如果你因为冒进伤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我才不能老呆在家里嘛。
白眼,真不知那家伙怎么把“不能下重手”这种话说出来的。
杰弗里只有我,我也只有杰弗里,如此再好不过。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吃早饭,中午一起吃午饭,晚上一起吃晚餐,夜晚在一个床上入睡,不过经常是我睡着很久,杰弗里才摸进来。他有这么多事要忙,我看着特别心疼,都不太好意思扰他。倒是他经常善解人意过,看我馋得口水滴答就主动求欢,我十有八九拒绝不了,立刻扑上去。
我那个便宜爹一方面什么都充满了“贵族范儿”,一方面简直是力旺盛的种,我可算知我是怎么来的了。他寻欢作乐的场所列满了下半张单子,居然比上半截还长。尽雷欧一直怂恿我去那些“并不下”的声色场长长见识(后来我了解到其中一家是他的产业),我还是坚定地一家都不去。
我并不禁,我有杰弗里。我很看不起不住下半的人,对啊,我当混混时也有今天没明天地和人鬼混,那不是没固定对象嘛。我一度觉得游诗人的爱情故事都是鬼扯淡,等爱情真降临到我上,没有其他参考项的我又一下子成了游诗人的信徒,觉得上面讲的每句话都十分有理。人生而残缺,需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来填补,一直和人交往上床就像,说得俗点,就像试鞋子一样,想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只。我这么早就遇见了我缺的那一半,还需要试什么呢?
每次看到杰弗里辛苦工作,我赶快学习好能去帮他的念就更为强烈。最理想的状况是我们一人分一半,这样就能在饭后不久就完工,上床,运动一下,洗洗睡。那日子想想都美。
“可是扎克瑞亚斯家族的记载说进步太快会这样很正常啊?放慢一点就好了。”我被他骂得摸不着脑,回答。
一时间我多出了许多空闲,又不能每天都在图书馆里呆着。杰弗里给我一张单子,告诉我上面写着上一任公爵消遣的方法。我从上到下一项一项试过来,先是剧院(超无聊,演员对我大抛媚眼),再是音乐会(那一支乐队据说都是我养的,随便听听还行,几个小时什么都不干光听着?天啊其他人怎么忍下来的!),球(说实话,如果你能用斗气一拳把一匹轰飞,骑着跑着小碎步打球就变得相当乏味),打猎(不是季节,今后再说),再往下就有点不想说了。
伊桑养伤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骂得狗血淋,说我真是脑子坏了才会斗气失控。“你晓不晓得多危险!”他吼,“力量凌驾于意志之上,不是你在用斗气,是斗气穿着你啊!这样下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力量控制,成为只会杀戮的怪物!”
“很正常?你说这很正常?”他一对眼睛都鼓了出来,忽地脱掉了上衣,转过给我看他的背,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创口。伊桑戳着他的脊背,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