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进斜斜地倚靠在门框上,修长的材折成好看的弧度:“路过附近时受了点伤,想来找医生看看。”
丁穆炎的家不大,一室一厅小型,他自由时间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住刚刚好,但三个人高大的男人一进屋就有点拥挤。
萧进摸了摸下巴,难就这么被无视了?
丁穆炎抬眼,冷冷与他对视,下一秒甩上房门。
萧进抬起左臂,卷起衣袖,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经过锻炼又在太阳下晒过散发着雄气息,平的肤上有一块不起眼的伤,好像是在什么糙的表面上蹭了一下。
丁穆炎冷冷扫了他伤口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丁穆炎不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肢接,一旦有人越过了安全距离,他就会警惕得像一只刺猬,他曾无数次庆幸他面对的病人都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会说话不会动弹。
这个人就是萧进,韩韶军和姜辰共同的好友,同样是权贵之后。
上的一只正在散步的猎豹,看上去漫不经心胜似闲庭信步,可一旦有人侵入他的领地,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入侵者撕碎。
“谢谢。”萧进接过创可贴,撕开包装,又递了回来,“帮我贴一下。”
“哎,等等!”萧进及时用脚卡住门,“在寒冷的夜里,无情地把伤病员拒之门外,可不是白衣天使应该的。”
“赏个创可贴吧,丁大医生。”萧进的言语是低姿态的,可不经意间出来的神情依然是骄傲的,似乎天生有一种优越感,认为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丁穆炎冷漠:“这个点你可以去挂个急诊,运气好遇到年轻的小护士,也许会给你个创可贴,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个年长的护士,大概可以收获一个白眼。”
萧进伤的位置靠近手肘,一只手的确不方便贴,可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丁穆炎皱了一下眉。
可过了一分钟,丁穆炎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清洗过的巾和酒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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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悠然自得的模样,丁穆炎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伤在哪了?”
韩韶军看上去很憔悴,这让丁穆炎很心痛,也很不解,他一向秉持着两个人在一起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个世界上人虽多,要找一个我爱你你也爱我各方面条件都相的人本就不易,更何况两个都是男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这个运气,不也都是平平淡淡地过,为了一份感情把自己伤到心俱疲,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你怎么又来了?”丁穆炎。
耐着子把韩韶军留下安睡一晚,再把另外两人打发了,丁穆炎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抱着书看了一会儿,刚想睡觉,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是去而复返的萧进。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的,丁穆炎心想,愣神之际,萧进已推开门,强行挤进了屋。
萧进笑着又把创可贴往前送了送。
萧进乐了:“你讲笑话的时候总是板着脸吗?”
“给你。”丁穆炎出声,萧进适时地移开视线,仿佛只是对陌生人的好奇。
“进来坐吧。”
丁穆炎当然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与他争执,从置物柜里翻出一个创可贴。当丁穆炎把创可贴递过去时,发现萧进正盯着置物柜上的照片看。置物柜上放了一排合影,与父母的,与同学的,与同僚的,还有老师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