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福有压低声音,表情更加神秘,“我昨天瞧见那个小高丽跟宋昆他们在一块儿了!宋昆可是老汤手下的人,怎么就跟高丽人搞到一起了?怎么就那么巧,程叔前脚刚走,后脚程悍就让人了?”
自那场两败俱伤的对殴过后,关青好长时间没再见过程悍,来送温的人变成了辛福有。辛福有每次来说的无外乎是‘你不该那么说程悍,悍子不容易啊’云云。
“嗯,”关青冷漠:“你说前一天群架,他被人了个对穿。”
“没错,就是那晚。那晚程叔刚走没两天,我们在程悍家,有个小弟来敲门说老汤让人堵在歌厅里,找程悍去救人。后来我们就去了,但你知镇上打群架一般都是棍棒,谁想到那晚有人动了刀子。群架打到最后六叔来救场,眼瞅着就结束了,结果程悍冷不丁让人了一刀。这么长的军刺,”
他志得意满地以为自己能戳破辛福有自恋的伪装,谁知辛福有听到这话却立刻顿住了脚,四下里看了看,一副我知晓了什么闺中秘闻的模样,
辛福有乐呵呵地带着他去找人,路途谈话中又透出一丝担忧,
“你还记得你爸出事儿的那天,程悍腰上的那个吗?”
辛福有当下就急了,“我还跟你说一事儿,你听听就好,千万别告诉程悍!”
辛福有连说带比划,表情夸张:“得亏程悍躲得快,要是再慢一点儿,当下就能把子出来!那小弟连刀都不,完就跑,压儿看不见脸。可我当时站得远,分明瞧见那人是高丽铺子的一个小弟。你知高丽人从来不掺合咱们的事儿,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老儿出事儿,我就把这茬儿忘了。可你猜怎么着?”
关青不以为然,“那那些人呢?那些他随便一招手,就冒出来说要跟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小混混,不算他哥们儿吗?”
你也不能,反正你已经恶心了,还不如让你会的更深刻些。”
但初开的情窦哪是他想绝就能绝的,他对于程悍的思念和内疚与日俱增,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想得厉害。
他咽了口吐沫,像探讨国家大事般紧张,“这事儿上都在传,说程叔这回去韩国,其实是老汤下得一个套,那个什么叛徒,本就不存在,就是打算调虎离山。这边儿程叔一走,老汤就动手□□。韩国那边儿......”辛福有艰难:“程
关青脑袋不够转,辛福有话里话外透着别人想要程悍的命,这人还是程叔的拜把子兄弟,程悍的大爷,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他一脸你快来问我的模样,关青就给了个面子:“怎么着?”
他当然知程悍不容易,更清楚自己说错了话。可每次想起程悍他都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冲动,他决定要跟程悍绝交,因为程悍,他成了一个变态。
“青儿,你是不知最近发生的鸟事儿,程叔走了一个多月还没回来,别看程悍脸上不在乎,他心里急着呢!而且你再想想,程悍面儿上跟他爸一样呼朋唤友的,实际真正的哥们儿也不过就咱们俩,你还一个劲儿刺激他!你说他心里得多憋屈!”
于是他再见到辛福有时,终于表达出要去歉的意思。
九八年的那个夏天,他们所有人的生活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想多了吧?”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