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都他妈过了半个多月了!”
关青把被子从他下抽出来,嘟囔了句,“你是男人么!”
“什么叫好像,就是好吗!”程悍皱着眉,很是憋屈,却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半个直接扔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瞪着他。
“中秋节的啊。”
“干嘛你,”程悍从杂志后面斜过眼,“姑娘|||不敢看,男人的你还不敢看啊?”说着话又把被子蹬开了。
关青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好像是坏了。”
程悍吃了小半个,发现味不对,“你这月饼什么时候的?”
“我他妈风冒雨给你送床被子,怎么在你嘴里落不到一个好?连个笑脸都没有!”
关青拖着地,也不抬地回:“你怎么不吃完再来,小卖铺都关门了,我上哪儿给你弄饭?”
程悍从床上坐起,少年人未长开的骨架已初显高大的形态,又浑瘦,脯坦,一氓气。
等关青回到寝室,地上一地的水,程悍透的衣服搭在柜子上,他自己穿着个小衩大咧咧地躺在关青床上翻着本杂志。
“我跟你说,你们学校的小姑娘本不行,空前绝后的,一板儿!有什么好搞的!要搞还是
他怎么就跟他成为了发小?怎么就跟他变成了兄弟!
等关青上床的时候,俩人正聊得热火朝天,他瞥到程悍那贴内里显出的轮廓,十分臊得慌,抬手拿被子给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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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青就仰起脖子,嘴向两边翘,眉眼纹丝不动。有两三秒,又咧开嘴巴,出齐整的八颗牙齿,面肌肉抽搐,把个笑肉不笑诠释的很完美。
上了骑摩托,老儿就抓住这个免费劳力,隔三岔五让他给关青送东西。
他那一副无可奈何又很痛的表情,成功让关青真正笑出了一声。
关青啊了声,凑上前问:“长了?”
关青躺下之后,程悍还在跟那哥们儿探讨女人,并且越来越俗骨,
那天瓢泼大雨,程悍车座上用塑料布卷着个被子,百十公里的路,程悍从到脚。
程悍:“……!”骂完后,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你自己尝!”程悍愤愤不平地把月饼递到他嘴边。
寝室的人对此已经麻木,每次他来,寝室必然是各种垃圾和烟,好在程悍为人豪爽,关青又自动负责善后,也就很太平。
“下课了?有饭没?”
程悍呵呵一笑,拿起杂志跟那哥们儿交起来。
“悍哥,好书啊?”
紧挨着关青床铺的哥们儿爬上床,发现程悍那本杂志上一个三点式的欧洲美女,腆着脸上前问:
他从柜子里翻出半袋月饼,扔到床上,“吃这个垫垫吧。”
关青赶忙摁住他的手,“是是是,你最男人!天底下没有比你更男人的了。”
程悍很委屈,他大老远跑过来送温,人家非但不领情,还一个劲儿气他,而且关青对谁都客客气气,就对他,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分外不留情面。
“你说什么?”程悍听得一清二楚,为一个男人被质疑的愤怒令他瞬间坐起,指着小腹:“这么大的东西没看见啊?敢说我不是男人?你等着,”说完就去扒内,“我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