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曾用名,”还没等说完,台下立即有个人喊出来:
程悍脸色已不太好看,又被着喝了几杯,等散席后,刚一站起来,他就觉得不对,竟连站都站不稳了,当即就给关青去了个电话要他来接。
她上的高档香水一个劲儿往程悍鼻子里涌,即烈又气,闻得程悍又是想吐又是心绪难平
陶渊明称赞‘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刑天乃是神话史上最反抗神的人物。我们就想借此名来表达我们乐队的神,可这名特别拗口,刑天乐队,叫不响。猛志乐队,忒糙,没有刑天。我们的鼓手就说,现在的乐队名儿什么样的都有,不在乎长点儿,干脆把这一句诗当乐队的名儿。
“刑猛志!”
他说得很调侃,但众人嘻笑的同时又有点儿感伤。
那天赵颖又叫他去赶饭局,程悍就推了,可她说邵彻也去,想想趁此机会把话说清楚也好。
于是我们就把这诗简化为‘刑猛志’,但乍一听又像是人名。我们就想着,哪天要是红了,有人采访或者我们上台时就跟大家解释这其中的义。
“后来‘刑猛志’就散了,成员一次次更换,到如今,已经不是最初的刑猛志了,但可喜可贺的是乐队改名为‘牢人’后果然就红了。想来我们还不够好,不上‘刑猛志’的神。但‘牢人’坚持下来了,并且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程悍当时只是遇到一圈儿内的红粉知己,当晚二人只聊了几句便别过。
程悍抽完最后一口,灯光暗下,烟雾从他鼻孔散出,他那烈酒般的嗓音被烟熏过后更添沙哑,嘶吼时极穿透力,听的是无限悲壮沧桑。
在座的各位,有梦想的没梦想的,有钱的没钱的,我希望大家都能记住刑天的神,也希望,我们牢人有这个能力,将这个神传递给你们,并在以后的生活里,能鼓励到各位。好了,说的太多,各位见笑。咱们继续唱。”
但后来那一个月里,赵颖频繁叫他出去吃饭,有时带着乐队的人,有时不带,见得都是鼎鼎有名的音乐人,看起来像要力捧。
可他被个服务员半拖半抱着架进间房间里,赵颖进来后贴上他的口,
“对,”程悍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冲那哥们儿指了指,“铁粉儿啊!这刑猛志,取自,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在常山,虽掉,但以为眼,以脐为口,干戚以舞。
但你们想啊,要是主持人介绍说‘下面让我们有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乐队,’怎么听怎么傻!还没等唱,先背句诗。再有要是哪天我们发片,乐队名儿比专辑名儿还长,估计我们封面人家都得加钱。
“你很棒,我很欣赏你。”这是赵颖对程悍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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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专场一结束酒吧老板就说有个女制作人要见他,初见时赵颖一暗红色套装,眼尾已有皱纹,笑起来平添韵味。
可程悍却心里明儿镜的,赵颖的眼神越来越骨,早已超出单纯的欣赏范围。
很悲的是压儿没人问我们,因为我们没红起来。”
“醉了?要不先冲把脸洗洗?”
酒过三巡,邵彻被灌的上吐下泻,赵颖的手就搭上了他的肩,当着众位陌生人的面,很亲切的表示:我很喜欢他,这是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