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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们儿果然不敢再出声。可被他压着的关青死命挣扎，程悍一不留声，被关青一记拐肘砸中鼻梁。

关青听到这儿，闭了闭眼，他攥紧拳，狠捶地面，啊啊地嘶喊开来。那喊声撕心裂肺，听得程悍满腔的心疼，只见那眼泪顺着关青纤薄的眼角出，淌过他直的鼻梁，不甘又无奈地砸在地上。

关青浑直哆嗦，他双眼猩红地盯着那把刀，从嗓子眼儿里蹦出几个字：“我爸死了，他被他们给害死了！”

直砍得人仰翻，惊声连连，混乱中也不知是谁的血溅了一，只见那张学文被他到犄角旮旯里，满脸惊恐地看着关青把菜刀挥到半空，一刀劈下来，他赶忙抬手去挡，手臂一阵凉风，他“嗷”的一声叫，血跟淌水似的往下。

那菜刀不偏不倚，正掉在张学文裆中间，张学文魂飞魄散，瞬间就给吓了。

程悍是真想杀了这娘们儿，扭对辛福有喊：“把那娘们儿给我关进来，守住门，别让人进来。”见她还嚷着往门口冲，就冷下脸来从牙儿里挤出句话：“你要是再敢嚷一个字儿，我就剁了你的！”

于是张学武也畏畏缩缩地挤到近前，二人合力去掰关青攥着菜刀的手，后又一个百十来斤的妇女，直锢的关青有力使不出，难动分毫。

“那以后我常想，如果那天你没去拦我，我要是真杀了张

却见关青又抬起手，这一刀要是再砍下来，非得卸了张学文一条胳膊不可。

☆、第七章

果然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怂货发起疯来才真是要人命的！

正当张学文准备认命，关青旁却凭空蹿出人影，那人快准狠地攥住了关青挥刀的手腕，一把将他摁到柜子上，稳住了。

“关青，青儿，青儿…”他唤着关大爷唤他的小名儿，“冷静，冷静，咱不能杀人，不能为了这几个畜生就去蹲大狱。你想想，你要是去坐牢了，你爸怎么办？你爸还在病床上等着你呢！你要是坐牢了谁来照顾他？你让老儿怎么活？”

武，你个窝废，我们人多你怕个！快过来帮忙，这小兔崽子要造反！”

再看关青，被程悍撞到在地，却仍旧执着地要去够那把菜刀。

趁着这空当，关青双手持刀猛地扑向张学文，程悍紧随其后，斜刺里对着关青的侧腰冲过去，跟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后是“铛啷”一声――

他中升起一彻骨的悲怆，又加面对杀父仇人却无可奈何的愤怒，这仇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血于水的亲娘，种种缘由，直憋得他嗓子眼儿里一口血腥，当即发出一声类似于困兽的嘶嚎，就着那翻江倒海的恨劲儿，出菜刀，疯了般一通胡砍乱劈。

“你疯了？”程悍压着已经杀红眼的关青，低声吼到：“你杀了人要坐牢的！”

那娘们儿得空口气，见杀人狂魔已被制住，扯着嗓子嚎起来：“救命啊，杀人啦，大伙快来看啊，我儿子要杀他亲娘啊！”

程悍给关青吓得魂儿都去了半条，他搂着关青，手忙脚乱地胡噜着他的，还得提防他够到那把刀，

“没呢，还没呢！”程悍急忙劝到：“老爷子还没死，我来的时候医生说了，老爷子醒了，很快就会退烧，这会儿正等着你去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