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算回来了。”四喜听见动静,很快提着灯笼率侍从们出来迎接。
姬灵运见他脸色慌乱,不由问dao:“何事如此慌张?”
四喜一边替他更衣,一边dao:“回陛下,丞相来了,正在议政堂等候。”
丞相作为辅国大臣,当初被封国之相父之时,便有特许可随意出入王gong,无需得到召见令。
他来zuo什么?是对今日早朝的决议不满吗?姬灵运心下思索着,却也不急着去见他,任侍从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整理衣袍。深夜入gong,又有意等寡人归来,怕是来者不善。
更衣完毕,姬灵运屏退侍从,就留下四喜一人。去议政堂的路上,他漫步走在前面,四喜紧紧跟着寸步不离。
姬灵运假装心不在焉,“四喜你可知丞相今夜所为何事?”
四喜摇toudao:“小人不知。”
姬灵运dao:“那你慌什么?”
丞相又不是第一次进gong了。
四喜一下子神情大变,越发慌了起来,瞬时跪倒在地,急dao:“陛下,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讲。”
四喜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低声dao:“丞相今日入gong神色与往常不一样,议政堂周围的侍卫下午也都换成了陌生的面孔,小人惶恐。”
姬灵运shen子微微一僵,恐怕此去凶多吉少。他思忖片刻,对四喜dao:“你起来吧,寡人今日有些倦了,没什么要紧事,让丞相先行回去,明日早朝再议。”
丞相虽然有特许可以随意出入王gong,但是否要召见却还是要看陛下同意与否。
四喜领命,站起shen来:“那小人这就去议政堂传话,让丞相不必再等。”
姬灵运点tou应许。
望着他一句路小跑的背影,姬灵运出声dao:“梨大人觉得四喜可信否?”
“勾心斗角我不擅长,但看着也不像坏人。”
姬灵运dao:“不知他待会儿会如何和丞相说。”
“你去看看不就知dao了。”
姬灵运呵呵一笑,“梨大人没听出来吗,丞相这是要ruan禁的架势,寡人可不傻。”
若真如四喜所言,丞相将侍卫都换了,他要是过去,如同自投罗网。
“那你打算怎么办?”
“回亲政gong,待明日早朝,众目之下,再问他个究竟。”
亲政gong的侍卫虽不多,但自开朝以来只服从王命,他人不能随意调遣,申引当不会明目张胆地闯来。
“那你小心,我先睡了。如果有危险,我会醒来帮你。”
姬灵运点tou,没有再回应,独自沿着方才的路折回。才走了数百步,只听shen后传来急急的跑步声,回tou一看,原来是四喜追了上来。
四喜chuan着气,替他掌起灯。
“为何又如此慌忙?”莫非丞相不肯走?姬灵运心里起了疑问。
四喜颤声dao:“回陛下,丞相前脚回去,后脚太傅就来了,小人是以跑过来请示陛下。”
太傅?在苍古国提“太傅”二字,除了文斐不作他想。文斐shen为两朝帝事,德高望重,朝中无人不敬他三分。只不过太傅早就不问政事,如今怎会深夜求见?
不guan怎样,太傅当是信得过的。
“请太傅亲政gong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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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文斐,虽然一把年纪,两鬓如霜,但shen段仍旧高大,结实。
姬灵运亲自赐坐ruan垫,待其坐定,方笑叹dao:“太傅深谙养生之dao,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