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又是热醒的,腔里的东西躁动难耐,他这几天是被路承按着睡在床铺里侧,路承睡在外,明摆着就是以防他夜里蛊发自己偷偷出去喝药,路承伤的是右胳膊,江芜拗不过他只要把枕放到了床脚换了个方向躺下才能不碰到他的伤,路承左手也不老实,是得从背后搂住他才肯罢休。
路承打了呵欠看了眼外的天色,江芜还在睡,而且还睡得很安稳,一副药延误了蛊发的时间,留下的结果就是江芜这几日都没什么神,昨晚他又有发热的迹象,算下来也该到了再次蛊发的时候,路承闭上眼睛同样安然入睡,天色还早,他再陪江芜睡一会,养足神也看住他,等醒过来估计就该使些手段让他纾解一回了。
江芜动弹不了,路承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拥着,两个人的温很快感染了彼此,江芜热醒的时候已经是蛊发的状态了,口干燥的浑无力,下的和口都渗出了,被沾的布料黏在他间已经几近透明,他试着起,半梦半醒的路承直接把手往下一伸扣住他的,迷迷糊糊的一一惊得他差点语不成调的呜咽出声
心里偷着乐是一回事,江芜自己子还没养好又是另一回事,路承也不敢仗着自己受伤提什么过分要求,事实上他只是偶尔喊声疼趁机跟江芜亲近一下,别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起床穿衣或者吃饭什么的他都抢着自己来,扯到伤口被江芜凶了他才不情不愿的交出主动权。
路承从来没有因为一点伤赋闲那么多天,他手底下的护卫都忍不住私底下说他总算是仗着有人疼了恨不得横着走,江芜生怕他伤口发炎或者休息不好,但凡在帐里就什么都不让他,就连早晚洗漱也都帮他了,路承怎么都不敢想他都二十岁了还能验到小时候两岁的待遇。
路承望着床一动不动的躺了好一会,江芜躺在他边,手搭在他前给他捂着肩上的上,明明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却还是惦记着,夜里他怕他手臂受凉就将他的手回被子里,早上一睁眼才发现江芜又这样伸了过来,他侧看着边人安静的睡颜,睫纤长五官清俊,过长的额发遮着眉眼,偶尔鼻尖还会稍稍动两下,惹得细碎发丝轻轻晃动。
转眼几天路承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结痂,江芜按时给他换药喂药,肩上的绷带缠既整齐又干净,他从前受了伤都是糊上药再拿个布条随便一缠打个死结,有时候包扎完又要继续打仗,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换药,血痂将肉和布条黏在一起,使劲一撕就是鲜血淋漓。
路承心里清楚,他这回受伤算是给了江芜一个缓冲的机会,他清楚离他真正能走到江芜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其中阻隔了太多事情,江芜自己放不下也不肯给他凑近的机会,然而他受了伤,轮到江芜主动走到他边,受伤的理由像是一个外壳,江芜能姑且举着这层壳不不顾的亲近他一些时日,而等他伤好了,大概又会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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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伤小病都不在乎,最多蒙上被子睡一觉,军医给他开药都觉得浪费,他底子好,就算小时候跟着江芜颠沛离也没落下什么病,江芜那会是真的他,无论去哪都保证他三餐吃饱不饿肚子,鱼跟肉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少了他,就算是在山里林子里也一定会想办法给他抓个兔子打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