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情况还是不好,从龙门到长安的时候还能在车上跟路承说两句话,路承进长安之后让车队停下休整了足足一个月,他整日在屋里待着被路承看着喝药,即便如此等到蛊发的时候也还是会呕血,巫情来看过他几回但也没
“闭眼,我给你冲完,晚饭在了,一会就送过来。”江芜的发很,跟他的子截然不同,被水透之后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路承给他冲完眼睛就又认认真真的给他梳开长发,他吻上江芜漉漉的发,轻柔缱绻,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让江芜心底异常温。
很多年以后他都至今铭记着这个晚上的事情,大概也是从这时起,他选择接受了路承,接受了坦率善良到让他心疼的徒弟。
江芜只字不言的咬紧了牙关,他蜷在路承怀里沉默了许久,乌青的指尖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路承握住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掌心,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安抚孩子一般,江芜咙发疼,他有太多说不出口的事情,其中很大一分都跟路承的世有关,这样的诺言对路承太残忍了,
江芜是被水声吵醒的,外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屋里点了一盏烛火,他靠坐在水汽弥漫的浴桶里,路承站在外正给他洗着发,皂角的泡沫到了眼睛里,江芜迷迷糊糊的拿手了几下,路承立刻紧张兮兮的舀了边上桶里的清水给他冲了冲。
桶,这种地界的伙计是最有眼力见的,如今浩气盟一连占了两据点,龙门自然是变了天,路承要的浴桶和热水准备的很快,甚至还多了一盒皂角和两条干净的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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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瘦的指节抚上了路承缠着布条的手腕,江芜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倾泻进来,路承愣了半晌继而眼底发热,他搂着江芜又蹭又拱的亲热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昏昏睡去他也依旧手脚并用的把江芜死死搂着,宝贝的如同命一般。
第6章
“师父……契佪没死,我只取了蛊,没伤他命,但他原本就活不长了。”路承搂紧了怀里的人,他轻声的念叨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江芜的腰,“他说了些事情,让我问你,我不问,不什么事情,你不愿意我不会你,信我,师父,你信我。”
路承又喂了他喝了两口米汤才抱着他上床,床铺连同亵衣一起换了新的,江芜躺上去便蜷到了床里,路承自后将他拥住顺其自然的亲上了他的耳廓。
晚饭已经尽量得清淡细了,但终究是大漠里,没什么新鲜的食材,江芜自己拿勺子舀着米粥,路承夹了一筷子葱花炒给他,鸡炒得很,火候把握的好,葱叶也不老,江芜吃了两口又被他了一碗干笋火的炖汤,路承狼吞虎咽的扒拉完一碗米饭就开始喂他,江芜吃得慢,大概是傍晚被折腾得有点累,勉强喝了大半碗粥就倚在路承的肩昏昏睡。
他知路承这回又是只顾着他了,这次跟上次不同,他亲口同意了但路承还是没到底,先前那次他尚可怀疑路承是故意讨他欢心,但这次他却无法再揣测了,江芜闭上眼睛乖乖的仰让他冲洗,浸在热水里的十指紧扣,路承成长到了他看不透也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不知是好是坏,但他没法放下路承,这个孩子曾是他留在世上苟活的唯一一个理由,时至今日也成了他心里唯一一点还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