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天依旧是黑的,空气冒着缕缕寒意。而屋内的摆设也告诉着自己,他,何束龙,又回到了Z市的家中。
闻言,何束龙的额冒出一滴冷汗。
“既然讨厌我这个野种,为什么当初不把我扔进孤儿院,然后你可以再找个女人生下自己的种呢!”嘴上逞强的下场就是被后面一力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何束龙此刻无法从何容的表情判断究竟想让自己怎么死。
“看到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血迹明明已经被自己洗掉了啊!
“呵呵…我还以为杀了我之后你的胆子会大很多呢,没想到还是个废物。果然野种的基因就是…啧啧。”机械而僵的咬字,声音却是何容的。
何束龙有点疑惑,但没多想,拿起来关上门,准备好好研究这个半夜吃饱了撑着的恶作剧到底想表达什么。
下一阵尖锐的巨疼,那如炽火燃烧肉的痛楚让何束龙无法痛呼也无法动弹,冒着似雨的冷汗,在何容桀桀可怖地笑声中,他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你和你那个贱人母亲浪费了我的青春、浪费了我的金钱,把你送进孤儿院就解恨了?你真该学学你的贱人母亲选择自杀。”
“劣质的基因,是不拥有下一代的,也没资格个男人。”
何束龙笑了,也是呢,如果当初跟着母亲一起自杀了,那么后来就不会有这些肮脏的事了。
何容不知何时站在了何束龙的边。可能何容是鬼的原因,除了看到惨白泛青的肤,猩红的眼睛,乌紫的嘴,其余轮廓看起来很模糊。
千刀万剐么?
原来逃离并不是解脱,死,才是真正的永别。
他想大声呼救,或者像以前毫无尊严的跪地求饶也罢,只要不是这么被残忍的对待,怎样都好,可惜从刚开始他就被控制的不能说话。
“我让你等着,不是让你那么痛快的死去。”何容举着泛着冷光的手术刀,乌紫的嘴咧出的笑容实在诡异又惊悚。
染血的烟灰缸。
原本就已昏暗的灯光像是应景似的突然黑了,何束龙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双止不住的颤抖,因为他感觉到后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不敢回,面对这种阴森而熟悉的压迫感,连逃跑都觉得渺小。
虚弱地转,看到枕边摆放着带着血丝的浅黄色物――
我宁愿去死……我宁愿去死。
不知何时何容透明的鬼影伏在他的边,何束龙忍着疼痛,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向下摸去,果然――肉棒下面原本饱满的袋如今像抽空的气
感觉到门好像被什么挡了一下,低一看,地上还真有个包裹。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让我自杀在你面前呢,还是你亲自动手?”
何束龙瞪着他,他被摔倒在地上后,就像鬼压床一样已经无法动弹。
野种……又是这个词……每次被何容强暴的时候,最多听到的就是这个词。
何束龙觉得更冷了,从骨子里散出的凉意。
明明听到这些话该是愤怒委屈的,可是何束龙却不敢有任何表现,因为他不知就算自己有勇气再杀一次何容,可他能杀的了鬼吗?
拆开包装看到东西的那一刻,何束龙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手一,烟灰缸掉在了劣质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