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消息灵通的平安就:“郡主,婢才刚听说,大月那又有人不顾城规在山中过夜,结果今儿一早就抬回两个来,血肉模糊的,说是给狼咬了。”
见自家郡主出来一趟,非但没有心情变好,反而越发愁眉紧锁,平安和吉祥也不好问,只是绞尽脑汁想着该找点什么事来引她的注意力。
说着,眼眶就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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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刘夫人开口,白芷就急忙:“姑娘才四岁,自然是想娘的,还不快抱进来?”
“听说不大好,又在外冻了一宿,已经迷糊了,两个长老也去了,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说不中用。”
她细细打量一回,对刘夫人感慨:“瞧着倒是长高了呢。”
唉,她多么想还有娘可找啊。
虽说来的两位御医并不擅长儿科,可好歹是御医署的人,长期耳濡目染的,说不定就知甚么方子对了症呢。
等林贞平静下来,刘夫人又柔声:“贞儿,这是郡主,年前还来咱家呢,可还记得?”
刘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吐实情:“不瞒你说,我这子本就不大好,前些年强生了她,打从胎里就弱,如今还是小病不断。前儿又不慎着了风寒,昨儿才退了烧,这会儿一听她哭,我自己的心肝儿脾肺就全都揪到一块去了。”
白
说话间,方才的娘果然抱着林贞去而复返。
又想叫她下地行礼,白芷忙止住了,“才好了些,快别折腾孩子。对了,前儿因我大婚,京城来人,也带了两位御医来,如今还没走呢,我琢磨着叫他们给林大人拿拿脉,顺便也给贞儿瞧瞧。”
刘夫人抱着林贞哄了一会儿,小姑娘果然不哭了,只死死抓着她的衣服不撒手,就这么窝在怀里,瞧着可怜巴巴的。
说起女儿,刘夫人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慈母特有的神色,轻声:“可不是,衣裳都短了。”
发青,脸色不大好,刚要问,却见门外一个青年媳妇同丫低声说话,神色着急,时不时还朝里看一眼,就对刘夫人抬抬下巴,问:“那是不是贞儿的妈?”
刘夫人强笑一声,叹:“借你吉言。”
“别急,”白芷安,“养养就好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小病不断,大病不来,如今闹一闹也未尝就是坏事。”
白芷上一回来都是将近一月之前了,小孩子长得又快,冷不丁看着跟换了个人似的。
刘夫人扭一看,可不是怎的,当即顾不得许多,朝白芷告罪一声,叫她进来说话。
因天气乍还寒,林贞年纪又小,还穿着厚厚的棉袄,一张小小的苹果圆脸儿都哭红了,进门瞧见刘夫人就张开双手喊娘,两行泪珠哗啦啦往下掉,看的白芷也跟着心酸。
一家三口人,两个病秧子,刘夫人自己也不大好,当真碎了心,这会儿听白芷想的竟这般周,只千恩万谢,哪里还有拒绝的意思?
白芷皱眉,反应也跟牧归崖差不多,有些气愤,气他们不守规矩。不过到底没在外发狠,只是问情况如何了。
因想起死去的母亲,白芷难免心中郁郁,去城中转了许久,直到天色黑才回府,路上还是不见欢颜。
娘进门之后先跪下磕,跟白芷问好,这才对刘夫人:“夫人,姑娘啼哭不止,婢实在哄不好,还请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