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侯爷眼神怪锋利的。
平日里穿甲的威严,面上多了几分柔和,连着平时甚少穿着的锦袍,总算添了几分世家公子哥儿该有的华贵。
牧宁带着一众侍卫解开背上的布袋,将开封送来的糖果用力向四周抛洒。
副将顾青偷着和侍卫队长牧宁咬耳朵:“果然人逢喜事神爽,今儿侯爷大婚,瞧着人也和了。”
大人都不免上前沾喜气,更别提那些几日前就眼巴巴等着的孩童,当即大声欢呼,又笑嘻嘻的上来争抢。
老实说,牧归崖并非多么擅长歌唱,可谁都能听出他的诚意,那些微瑕疵也就随它去吧。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分明是迎亲,却也透出一势在必得的战意。
将门虎子,他素来沉稳老成,便是十七岁那年初次上战场,面对来势汹汹的十万大军也未曾胆怯过。可如今,四周不过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随从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的掌心竟微微有了汗意。
唱,往死了唱!
顾青挠了挠,微微打上前,轻咳一声,低声提醒:“侯爷,该唱了。”
真要说来,这段该由有威望的长者进行,可在这人员不齐的西望府,谁也不敢说是侯爷的长辈,只得罢了。
见其中一个小子最威风,不过眨眼功夫就抱了满满一怀,牧宁禁不住笑:“狗儿,别藏了,给旁人留些个!”
前方便是白府,牧归崖抬手示意队停下,准备唱迎亲歌。
长得如芙蓉花般美丽的女子与我同车回家,她的态优美翩跹,上挂着玲珑美玉叮咚作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这是对婚姻的祝福和期盼。
乱世出英雄,军功最盛,故而战乱最容易出年轻新贵,牧归崖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在一众高等军官中年纪最小。他能有如今地位,诚然有其祖父,前太尉牧清寒的影响在,可若他自己本事不济,在这凭军功说话的军营是混不下去的。
牧归崖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顾青就迅速退了回去,牢牢闭上了嘴巴。
边关将士娶媳妇多难啊,更何况还是郡主这般宜室宜家的好女子,侯爷怎的不着急呢?
周围安静的吓人,只有数千火把迸出的细微燃烧声,所有人都喜滋滋的等着看新郎官儿迎亲。
狗儿嘿嘿一笑,却:“侯爷和郡主的喜糖,俺要带回去给爷和吃!”
他本就生的极好,鼻眉,眼神清澈而坚定,既有年青人的活力和锐气,亦有多年军旅生涯磨砺而出的沉稳果决,而今又因着这新份,凭空多了一丝温柔。
这会儿一众将士心中涌动的都是同一个念:这不是好耍的,若侯爷讨不回老婆,他们这些人就更没指望了。
里候着的白芷等人听着外面的动静,也都面笑意。白芷的贴侍女平安素来大胆,这会儿便打趣:“侯爷向来甚少开口,不曾想唱起来还怪
待他唱完,跟来的一众亲兵侍卫也都扯开嗓子跟着合唱一遍,声音高亢,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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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突然的快起来,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几乎将膛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