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陌儿比你有鲜活气,早些年他躺在床榻上也是可着劲儿地折腾,屋内的东西时常换着。”
忆起过往,她又无奈低笑,“他可没你能忍,痛了不会忍,心情不畅也如此,屋里那些桌椅茶ju也成了他宣xie的方式。”
“你很疼他。”
听了这许久,白锦书听出来了,眼前这姑娘是想家,思念弟弟了。
许离忧眨眼,意有所指dao,“我猜往后有人比我更疼他,毕竟同病相怜更会惺惺相惜,看得出你是个好兄长。”
屋中有一瞬的静默。
白锦书抬眸望着帐ding片刻,而后才看她,带着淡淡的chong溺,“本以为我这一生注定是短暂而孤寂的,好在上天待我不薄,派了妹妹来救我,还有一个幼弟需要我这个兄长,因而我会努力活下去,照顾好弟弟妹妹。”
“君子一言快ma一鞭,我记下了。”许离忧上前坐到床沿,清灵的眸子jing1光一闪而过,“哥哥要时时记着今日所言,不仅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很好。”
她的一声‘哥哥’让白锦书浑shen一震,心中nuan意直达眼底,他郑重点tou,“为兄会竭尽所能照顾好你们。”
许离忧欣然一笑,“父亲念了大伯二十多年,他们分离时还不到七岁,后来的二十三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能再与大伯父相聚。”
白锦书眼lou悲痛,很快掩下,摇toudao,“父辈们有太多的shen不由己,我们兄妹三人不会步他们的后尘,八年前二叔没能见父亲最后一面已是无法消弭的遗憾,为兄不会让遗憾蔓延。”
见他已坚定有了求生之意,许离忧han笑点tou,听屋外云崖与景熠说着话,她面上的笑意渐渐变得茫然。
白锦书看着她,微微叹息,“看来世子与你早有渊源,只是他知我的shen份却不知你的,为兄看得出世子对你是不同的。”
“我并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她不以为意轻笑,“我不过一介医女,与世子相识纯属偶然,并无多少交情。”
白锦书斟酌了一番才dao,“我幼时便与他相识,多少也了解一些,王妃在世时他时常会笑,王妃走后他与淮安王的父子之情也跟着断了,这些年我从未见他展颜,但方才他看你的神情……”
许离忧伸出去拉被子的手僵了僵,又若无其事继续为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没听到她的回答,白锦书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忙碌的手,许离忧怔了怔并未挣脱,疑惑地对上他的目光,知他有话要说,耐心地等着。
“世子与我是一样的,从血缘上他也是你的兄长。”
许离忧垂眸,许久后才摇tou,闷声dao,“哥哥你说错了,我姓许,与姓景的没有丝毫干系,如今我的兄长只有你一个,你大可安心,我与景熠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若是淮安王妃还活着,或许我与他……”
后面的话太轻,白锦书gen本没听清,待要细问却听有人叩门,他抬眼望去见景熠推门而入,而景熠的目光定定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白锦书松开手,任凭许离忧替他拉好被子,遂才对着景熠虚弱一笑。
“许大夫这些日子受累不少,还望世子代我照顾一下她。”
景熠沉默注视两人许久,而后跨步上前一把抓住许离忧的胳膊往外拖去,给白锦书留下一句毫无温度的话。
“锦书好生歇着,我与许大夫谈一谈。”
“世子请留步。”白锦书急声低喊,想要支起shen子没能如愿,而是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