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还有一只木匣,花满渚收拾房间的时候见到过,却从没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花满渚眉皱得更紧。任平生到底去哪了……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房间里那一堆药瓶子来。
花满渚皱着眉看着门外。
药瓶子……那么多的药瓶子……花满渚了口气,不再看桌上的药,几步冲到柜子前,打开了柜门。
“啊,对了,”李忘贫想了想,又说,“还问我什么时候回霁州来着。我爹娘是让握过了初一就动来着,不过这不是遇见你俩了么,当然要多待一阵子。”李忘贫说着又往后扔了一颗花生米,这次竟然准确地扔进了他放在后桌上的瓷碗里,开心得手足舞蹈。
花满渚脸色大变,猛地站起,双还着,差点摔倒,吓了李忘贫一。他无暇顾及李忘贫,转就往任平生的房间跑去。
回来,李忘贫是叫他起来吃晚餐的。花满渚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还让李大哥为自己准备晚餐。正要起床,却觉得后的伤口药效似乎减退了一些,有点疼。他走到桌边,也不好意思等任平生回来给自己上药,还是自己理一下吧。
花满渚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花满渚咬着下,把匣子取出来,轻轻打开了。
桌上的药膏有好几瓶,花满渚一边打开看一边奇怪,怎么需要这么多药的么?当下也没多想,理好伤口就出去了。
应该……就是些银两盘缠吧……
的确只是些财物而已。他们这几年的积蓄,甚至帮云水楼盗宝的时候顺手牵回的一些小宝贝,都换成了云水楼旗下一家钱庄的银票,累积起来竟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这院子不是任平生租下来过年小住的,他把它买下来了。
“他还说什么了?”
花满渚手心里全是汗,那薄薄的一张纸似重千钧。
本来就不多的几件衣裳都还在,花满渚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任平生迟迟不归,李忘贫都抱怨了一整天了,想打架又不敢朝花满渚下手,平时被任平生使唤惯了吧,一天不挨骂还浑不自在,简直百无聊赖。
“小渚,平生没跟你说他今天要去什么?”
等到他们吃完饭,茶都喝了两壶,任平生也还是没有回来。花满渚有点着急了,想了想,问:“李大哥,师哥出门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是的,是房契,不是什么见了鬼的租约。
李忘贫当然不会自己饭,晚餐又是让酒楼送来的。大过年的酒楼营业的本就不多,收费更是奇高,奈何李公子这位败家少爷钱倒是花得痛快。花满渚没什么胃口,略微吃了几口,便陪着李忘贫坐在你餐桌边聊天。
花满渚笑了笑,心里却暗,若我师哥是害羞了,会告诉我才怪呢。
只不过,这都一整天了,也该回来了吧?
“没什么呀,就踢了我一脚,让我起来看着厨房的粥,等你醒了好好照顾你什么的。”李忘贫正在自力更生地练习任平生那个往后扔花生米的绝技,可惜不太用,扔得地上到都是。
“嗯,”李忘贫正乐呵着,想了想便摇,“没了,就这些。”
花满渚摇摇。
还有一张房契。
“嘿,这人真是。”李忘贫叹,“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就算了,竟然连你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