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倒是没想到花满渚会这么说李忘贫,倒像是吃醋了一般,一时失语。
任平生眼底已经染上一抹绯红,一边摇一边伸手揽住了花满渚,“不喝啦,不喝啦。猪,你是故意要灌我的吧!”
任平生摸摸花满渚的脑袋,也笑着答:“了别,他会乖乖让咱们走吗?”
“我?打人?”花满渚指了指自己,“怎么可能?我每次喝酒都跟师哥在一起,在你们面前,就我这三脚猫功夫,打得过谁啊。”
“师哥,还要喝吗?”花满渚小心翼翼地问。
花满渚低着,却没有松开扶着任
花满渚猛摇:“岂敢岂敢,佳节良宵,师弟我就是为你打个杂。”
任平生嗤了一声,起一颗花生米又往花满渚嘴里砸去。
李忘贫正醉着,并未听见。任平生抖开被子盖在他上,这才转走了出去。
任平生笑笑,“乖。困了吗?”
“不过,”花满渚一边嚼一边说,“师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啊?我好像也没因为喝酒闯过什么祸啊……”
花满渚嘴里又被扔进一颗花生,他翻了翻白眼,又拿起酒壶将任平生的杯子斟满。
花满渚吐吐:“你自己不让我喝,这可是师哥你非要给我占这个便宜的。”
花满渚摇摇,微微嘟起嘴,“他是师哥的狗膏药,当然不会。”
啊,明天你……呃……教我功夫吧,那个往背后扔东西的功夫……”
“好,师哥,干杯!”花满渚端起自己的茶杯,举向任平生,弯着眉眼望着他。
“我知,”花满渚抓着任平生一只手,又接着说,“不能让他卷进来。当他是朋友,才不能说。”
“不困。”花满渚应了一声,望了望李忘贫的屋子,“师哥,我们这也算是单独过年了吧?”说着突然一笑。
院子里,花满渚正仰着看烟花,任平生走到他边坐下,拿起一边的斗篷盖在他上。
两个人一个斟,一个饮,开开心心地说着话,都当各自心里没有暗藏着那许多不能说的事情。饶是任平生千杯难醉,也挡不住花满渚拿茶水跟他对饮,眼神到底也朦胧恍惚起来。看着任平生坐着都有点晃悠了,花满渚赶紧挪到他边,将他稳稳扶住。
夜深了,再好的佳节,终究是风寒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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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眼睛一瞪:“那么多干什么,闭嘴。”
花满渚捧着茶杯,笑着问:“师哥,咱们这次走的时候,会跟李大哥告别吗?”
花满渚看着他笑。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任平生把花满渚手边的酒壶拿开,换上了热茶,自己却依然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是啊,好不容易把李忘贫灌醉了,咱们俩就好好过年。”任平生也笑了。他知花满渚没有醉,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些日子心事重重的,就让花满渚趁着这气氛好好放松一下吧。
“……”任平生被噎了一下,心里大叫着你闯的祸大了去了。这么想着,只好咳了两声才说,“你喝多了乱打人。”
任平生驾着他往床上一扔,目光沉了下来。静立片刻,才轻轻说了一声:“抱歉。”
任平生一笑:“你倒是便宜,一杯茶换我一杯酒。”语毕,便将杯中酒仰引尽。
“怎么?”任平生看了一眼杯子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酒,“想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