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打不开了。一名客卿扑在门上,又惊又怒,脱口而出:“刚才这个究竟是什么人?!”
蓝思追扶着那名门生,咬牙dao:“……先来帮我。他七窍liu血了!”
一进入冥室,魏无羡便感觉一阵压抑的黑气bi1面而来。
这黑气仿佛是怨气、怒气和狂气的混合ti,几乎肉眼可见,被它包围其中,人的xiong口被压迫得隐隐闷痛。冥室内bu长宽都是三丈有余,四个角落东倒西歪昏着几个人。地面中央的阵法上,竖立着这次招魂的对象。
没有别的,只有一条手臂。正是从莫家庄带回来的那只!
它一gen棍子般直tingting地站立着,截面向地,四指成拳,食指指天,似乎在愤怒地指着某个人。充斥了整个冥室的源源不绝的黑气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参与招魂仪式的人逃的逃、倒的倒,只有东首主席之方位上的蓝忘机还正襟危坐。
他shen侧横着一张古琴,手并未放在弦上,琴弦却兀自震颤嗡鸣不止。原本他似乎正在沉思,又或是在凝神倾听什么东西,觉察有人闯入,这才抬首。
蓝忘机脸上一向波澜不惊,魏无羡看不出他什么心思。原本坐镇一方的蓝启仁此刻已经歪倒在一旁,和那名逃出冥室的门生一样,七窍liu血,神智尽失。魏无羡ding替了他的位置,旋shen踩在了西首的方位上,将竹笛从腰间ba出,举到chun边,与蓝忘机遥遥相对。
莫家庄当夜,魏无羡先以哨声相扰,蓝忘机再远远以琴音相击,两人无意中联手才压制住了这条手臂。蓝忘机与他目光相接,了然,右手抬起,一串弦音liu泻而出,魏无羡当即以笛音相和。
他们所奏此曲,名为。以死者尸shen、尸shen的某一bu分、或生前心爱之物为媒介,使亡魂循音而来。通常只要一段,就能在阵中看到亡魂的shen形浮现出来。可是,二人一曲即将奏末,也没有魂魄被召来。
那只手臂愤怒了一般,通ti青jin暴起,空气中的压抑感更重了。若此时镇守西方的是别人,也逃脱不了蓝启仁那样七窍liu血的下场,早已支撑不住倒下了。魏无羡暗暗心惊:他和蓝忘机同奏也无法将亡魂召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除非这名死者的魂魄,和它的尸ti一起被割裂了!
看来这位仁兄比他惨一点点。当初他虽然尸ti被咬得比较碎,但好歹魂魄是齐全的。
不成,蓝忘机指间调子一转,改奏起了另一曲。
这支曲子与方才诡谲森然、仿若唤问的调子截然不同,静谧安然,曲名。这两支曲子都是liu传甚广的玄门名曲,谁会弹奏chui奏都不稀奇,魏无羡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夷陵老祖的鬼笛名为“陈情”,威名远扬。他此时以竹笛应和,故意chui得错漏颇多、气息不足,令人不忍卒听。蓝忘机估计从来没和如此糟糕的人合奏过,弹了一阵,终于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了,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
魏无羡厚着脸pi装作看不见,调子越跑越远,转了个shen,正准备继续chui,突然shen后传来异象,他回tou一看,登时一惊。只见原本已失去意识的蓝启仁竟然直tingting地坐了起来,ding着一张七窍liu血、七窍生烟的脸,胡子嗓子、指着魏无羡的手都在发抖,声嘶力竭dao:“别chui了!gun!快gun!不许――”
到底“不许”什么,还没说完,他吐出一口鲜血,又原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