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以前那个蓝湛吗？！

魏无羡厚着脸：“不下。”

成不成的一个弧度就这么僵在了嘴角，他的贴着蓝忘机右侧口，浑上下动弹不得。蓝忘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仍不死心，准备摸一摸，看看能不能摸出那只千呼万唤始不出的通行玉令。岂知刚伸手，蓝忘机长睫微颤，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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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前方回

灯灭了。

他自问生前与蓝忘机并没有什么铭心刻骨的交情。虽是同窗过，历险过，并肩作战过，但从来都如落花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的子弟，这就注定他必然既“雅”且“正”，与魏无羡情颇不相容。魏无羡感觉他们关系不能说差，但也不好意说好。估计蓝忘机对他的评价也和旁人一样：邪气肆正气不足，终有一日必成大患。魏无羡叛出云梦江氏、成为夷陵老祖之后，和姑苏蓝氏结的梁子也不能说小，尤其是他临死前那几个月。若蓝忘机认定他是魏无羡，他们应该早就打得昏天黑地了才对。

魏无羡整个凌驾于蓝忘机上方，双分开，跪在他腰两侧，手则撑着木榻，把蓝忘机困在双臂中央，脸则缓缓压下去。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魏无羡都快呼困难了，蓝忘机终于开口了。

他沉默了一阵，：“下去。”

他记得蓝忘机非常讨厌和别人接，从前碰他一下能被掀飞出去，若是这样还能忍，那就绝对不是蓝忘机了。他会怀疑蓝忘机被夺舍了！

一双瞳色极浅的眸子，近在咫尺，与魏无羡对视。蓝忘机定定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下去。”

他内心正惊涛骇浪，忽然，蓝忘机微微起。魏无羡以为他总算是不能忍了，神为之一振。谁知，蓝忘机轻轻一挥手。

魏无羡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下场，动了动想起，腰却是持续一阵酸无力，竟是只能以一个窘迫的姿势，紧紧贴在另一个的男子上，整个人都懵了。

魏无羡：“我不。你让我睡在这里，就该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蓝忘机侧卧在榻，似乎已经陷入沉眠。魏无羡无声无息靠了过去。

干瞪眼捱过许久，魏无羡翻下榻，动作极轻地到了隔间。

迷茫。

而现状却让人哭笑不得：他从前随便干点什么都让蓝忘机不能忍，如今使劲浑解数作妖作怪蓝忘机却都能忍。该不该说是长足进步、可喜可贺？！

魏无羡把心一横，扑上榻。

并非没有怀疑过蓝湛猜到了他是谁。只是这怀疑于情于理都不通。献舍既为禁术，必然知之者甚少。传下来的也多是残卷，无法发挥作用，长此以往，信之者更少。莫玄羽也不知究竟是看了哪里搞来的秘卷才召回了魏无羡。蓝忘机总不能凭他的那段破笛子就认出他。

被夺舍的是他才对吧？！？！

他说话又低又沉，膛随着吐字发音微微震动：

蓝忘机：“你确定要这样？”

蓝湛这些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刚要勾起嘴角，忽然腰间一麻，双一。紧接着，整个人扑通一下，趴到了蓝忘机上。

“……”不知为什么，魏无羡有种必须慎重考虑回答的感觉。

“那你就一晚上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