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点，离开室，径直往司空府打而去。

“行。”曹初把他放下，“阿母让你跪多少个时辰？”

曹初对何晏这人倒是有些印象。

丁夫人的病情已经让张机看过，这几日来的确有所好转。

“他……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跟我打的。”何晏犹豫着答，“是我，我跟据儿玩闹，不小心把人弄出血来了。”

荀彧望了那把羽扇一眼，莫名觉得很眼熟。

曹初下，急匆匆地快步朝后院赶去。

何晏一惊，连忙捂嘴：“别啊阿姊，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嘛。”

曹初冷笑，蹭一声了剑。

他伸手一指：“你看我脸上还有个三嫂的巴掌印呢！可疼了！”

“那你就继续去给我跪着！”曹初指着司空府门口，一回摆起了长姊的威严。

曹初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把羽扇：“多谢荀令君。”

何晏掰手指：“阿母冤枉于我，我当然……”

许都。

曹初眯眼：“何晏？”

待荀彧屏退左右，曹初如数把路途上遇见的事以及上回的通敌密信告诉了荀彧。

荀彧还礼：“无妨，女公子请便。”

“冤枉？”曹初的语气阴恻恻。

“那冲儿和你打起来又是怎么回事？”曹初继续兴师问罪。

“阿姊你就饶了我一回罢！”何晏就差给她跪下了。

“今日之事多有劳烦。”曹初拱手行礼，“我回府看望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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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玩闹！我从没欺负过他！”何晏保证。

曹初半信半疑，还是没松开他的领子。

“为何跪到一半就跑？”曹初冷声。

何晏面对她的气势秒怂：“阿姊莫气，我以后不敢了。”

——大不了就调戏司空府外面的人嘛。

鼎鼎大名的五石散可不就是他带起的风气么？

荀彧思忖：“此事我也有所耳闻，还请女公子放心，先前之事我已如数禀报主公。”

好在现在何晏还没这个闲工夫去嗑药，否则曹初把他丢进廷尉狱都有可能。

曹初气得把人的领子提溜了起来：“是你有错在先，还有理了是吧？”

又重新在后面添了一句“极不治行检。”

何晏哭丧着脸：“我……我就是随口调笑了两句，不知那是三嫂啊！”

他倒是生得不错。

曹初按了按佩剑，冷了面色：“我先让人看着，回再来找你算账。”

何晏瞄了一眼剑，认怂：“我这就去跪！”

何晏似乎还有些不以为然，佯装委屈：“我不是已经挨了三嫂一巴掌了么……”

“未曾。”何晏脖子一缩，“我错了……”

想想也正常，毕竟当年的何皇后就是因为貌美才得了汉灵帝的爱，何家的颜值普遍都不低。

荀彧眼一——这奉孝！

“是阿姊啊。”何晏笑嘻嘻行礼，还不忘调笑，“晏见过阿姊，阿姊今日这衣裳真好看。”

“一个时辰。”何晏眨眼。

曹初此时的目光正望着司空府的方向，没看到荀彧的表情，还下意识地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

曹初没给她好脸，直接问：“你为何轻薄于你三嫂？”

……

“玩闹？”曹初不信。

“哎哟！”何晏刚巧也往外跑，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