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口中的布条被守卫解开,开口喊:“我乃刘――”
先前曹初把刘备的耳朵给裹了起来,为保真还在布条上撒了点假血,装作重伤的样子,整个人浑被包得密不透风,乍一瞧活像个木乃伊似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怀疑这个所谓“大伯”是被人绑架……笑话,伤看起来那么重,神智又不清醒,而且这么一个人高大的男子总不至于打不过一个看上去才及笄不久的姑娘罢!
“是啊,这,您查完了要不就放我过去吧……”曹初快装不下去了,暗中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泪珠登时摇摇坠。
而且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曹初还不忘给许都说好话。
这会儿她的车里多了两个人――一个寡妇和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
曹初不紧不慢地往颍川的方向行进。
曹初叹气:“哎呀,我大伯……他老人家病重,听闻许都医馆有圣手坐镇,为了给他治病,即使是要步行千里我也是愿意的。”
曹初悲痛绝,抬袖试了试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他啊,不认得人了……总说自己是‘民’呢,可我哪儿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真的当了民呐!”
这攀亲戚攀得,谁是她大伯了!
守卫一愣:“这……人怎么是裹着的呀?”
曹初指了指自己的佩剑:“耍剑的时候划到的,您别看我带着剑,学了好些日子还能把自己给划了,真是个蠢人。”
本是随口一问,结果妇人却说自己孩子的名字叫邓艾。
守卫见她眼眶微红,有些不忍:“这世,真是难过啊。”
压雇不起车,汉律还规定商贾也不得乘坐车,能乘车的定然和当地豪强有些联系。
守卫挥挥手,叹气:“走吧走吧,唉。”
守卫疑惑:“那你手上怎会有划痕?”
此两人是她路过新野的时候撞上的。
守卫震惊,一拍大:“哎呀,分明是个好好的人却自称民,那可真是怪病了!”
难当女儿的已经起曹司空的后院了吗?
曹初依言掀开帘子。
能让她耳熟的肯定不是特别弱鸡就是特别厉害,并且还是青史留名
守卫狐疑:“刘?刘什么?”
刘备:“……”
无他,这妇人长得漂亮,但除了漂亮,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理由能让曹初特意把人带回许都。
曹初连忙回去,一把将帘子放下。
刘备作为和曹年纪差不多的人,曹初的这个举动实在很难让他不往曹的上想。
这么多年下来,曹初也记不清他到底是谁了,只是觉得莫名耳熟而已。
守卫上前一问,果然是蔡氏的远亲,正要出城往许都的方向去。
里面的刘备一脸漠然。
曹初以袖掩面,伤心地点了点。
一开始曹初把人带上车的时候,刘备甚至还误会了。
她把人带回去还真不是因为这个寡妇,曹初关心的其实是这个三岁的小孩。
守卫被她逗乐了,噗嗤一笑:“行,也不用查了,掀开帘子给我看看就成。”
曹初被他的眼神看得浑不舒服,只得上前蒙住了刘备的眼睛。
车顺利地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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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其实很大,并且还与曹治下的豫州接壤,一旦出了南阳就接近颍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