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缓缓渗出,浸透了整个布条。
“成,我等着!”曹初望着前面的影,双眸笑。
而此时,曹昂的箭矢已经发出,风中裹挟着利箭划破空气的嗖嗖声!
曹初笑着摇:“不了,我力气没你们大。”
曹丕一扯缰绳,张弓搭箭。
她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呀。
曹初凑上去仔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去传医者!”
“那儿有只大虫!”曹丕眼睛一亮,取出一支箭来。
童渊勉强动了动手指,嘴微翕,似乎想说什么。
她曾见识过童渊的枪法与他的成名技,而她甚至不敢正面与童渊对上。
一前一后,曹丕的箭也分毫不让。
似乎是脖颈出血最严重,甚至连花白的胡子都被染红了半截。
他的膛上,脖颈上,皆是细细碎碎被划出来的小伤口,造成了满是血的结果。
曹昂笑:“古人云,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如今正是秋日,当为秋狝。”
可就在此时,她的余光却无意间扫见极远一个浑是血,形略有熟悉的人。
随从见她神色匆匆,一招手:“都跟上女公子!”
山自巍峨。
第12章信任与否
曹初显然也看见了那斑斓的影,唤:“远了,再近些。”
好在距离不算太远,只是地势险峻了些,曹初方才所站的位置正高地,这才望见了受重伤的童渊。
伤重如此,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曹初立即打上前。
“初儿也来罢!”曹昂正在兴上,对着后面喊。
那大虫乍然受到致命一击,哀叫一声,倒入了树丛中。
击剑讲究灵巧与速度,可箭却是要真力气的。
秋日的天空似乎要比往常显得广阔深远些,风卷起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浑
还活着!
王越定定地望着手中的血诏,按住剑柄,深深地叹了口气。
童渊霎时一凛。
“吼——”
曹初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太公,你忍着些。”
曹初手里忙活,心中却疑窦丛生。
那只斑斓大虫显然也瞧见了自己对面的一群人,转奔得飞快。
随从调转,策狂奔。
“女公子。”随从上前一拦,面为难,“大公子有命,不能让您走太远。”
剑术和骑可不是一回事呀。
“阿姊!”曹丕转,眉宇间尽是少年意气。
她目送兄弟二人远去,随即调转朝着另一个方向晃。
一个抢先一步穿肩胛,另一个则是给了它最致命的一击。
毕竟曹初的剑学的确实很好,平日里又对王越很是尊重。
“也行。”曹昂命人把大虫抬出来,对她远远喊,“待兄长给你猎鹿回去!”
曹初一勒缰,无奈:“好罢,我回去了。”
曹初哎了一声,掂了掂弓:“这下倒不知谁胜胜负了。”
但他的膛却还在起伏。
si m i s h u wu. c o m
两箭起初只是微小之差,越往前分叉越大,曹昂的箭率先穿了它的肩胛,曹丕的箭则是毫不留情地穿了虎目!
……
童渊想说话,却始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