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来洛阳平定下来之后,曹偶然间寻到他的徒弟,以重金请入府内教他们习剑。
好在这会儿是正月,天气寒冷,军中裹成球的人也不少。她倒还真的勉勉强强瞒住了份。
曹初呆在府内装乖,耐心等待消息。
曹初理直气壮:“没有为什么啊,我就是想去。”
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渠走不了,她就只能偷偷默默找人帮忙了。
大军出征,曹初在自家二弟的帮助下成功地混了进去。
“阿姊,你一定要睡在杆子上吗?”曹丕仰望着赖在营帐上不肯动弹的曹初。
半晌,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中年男子踱步走了进来。
这小兔崽子明知故问。
然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半空。
曹初一脸悲痛地抱着杆子不撒手:“我也不想睡杆子的,但这样不是不容易被大兄发现嘛。”
……
烛光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中,帐内十足安静和谐。
王越是当年都城洛阳极富盛名的剑术大家,收徒极其严苛,他的徒弟当然也使得一手好剑术。只可惜后来洛阳大乱,王越于战乱中归隐,已经很久没人见到过他的影了。
女眷,只肯带兄长曹昂和二弟曹丕,任由曹初如何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暗示他,曹都负手而立,不为所动。
曹初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曹丕瞅了一眼她的佩剑,默默把剑鞘收了起来:“……大抵不需要罢。”
于是二人就这么说定了。
曹初期待地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那你帮不帮我?”
曹丕认真地瞧着她脸上的神情,问:“阿姊莫不是为了征宛城之事才过来找我?”
曹丕见她不答话,叹气:“阿翁和大兄不允许你随军只是忧心你的安危而已。”
曹初当然明白这个理儿,但她确实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我的安危需要担心吗?”
这破杆子只能抱着睡啊!若是不抱着,她整个人恐怕就要掉下来了。
曹丕同情地点了点,接着拿起一旁的竹简认真背书。
曹初的选择十分明智,除了刻意观察,一般没人会注意营帐上有什么东西。若是不出意外再加上曹丕帮忙遮掩,没人能够发现她。
曹昂看上去温和好说话,可若是曹初提出这种类似偷偷随军的要求,绝对会被他说教一番。
不过比起被兄长曹昂发现之后上报给曹,她宁肯选择抱着子睡觉。
曹初乐得一巴掌糊在他的背上:“好弟弟!够义气!”
曹丕乐了,故意调侃:“那你怎么不去找大兄?”
由于年龄差大的缘故,年纪最长的曹昂对一干弟弟妹妹们的态度简直能让人怀疑他才是当爹的那个。
走进来的不是曹昂,而是曹。
曹初也没想瞒着,坦然点:“对啊。”
曹丕疑惑:“阿姊为何一定要随军?”
曹昂虽然不太好糊弄,但被弟弟撒个也就过去了,可为父亲的曹不吃这一套啊!
曹丕以为兄长来了,故作镇定地放下手中的竹简,牵起一抹略显乖巧的笑容,抬眸一看——
果不其然,等除夕一过,曹就决定发兵攻打宛城。
曹丕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帮!”
这两人的剑术师父是王越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