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听她说的好笑，就像她不是人类一样。女人

隔得近了，沈清晏这才发现女人上不着一缕，他微愣了下，脸上陡然升了温，赶紧转过：“你……没穿衣服？”

沈清晏就这么站着任她估量，或许是她长得可爱、眼神清澈，被这种探究的目光盯着，沈清晏也没有觉得冒犯，只是奇：“我上有什么奇怪东西吗？”

女人越走越近，那熟悉的兰花香也越来越。

姝蔓迟疑不已地将他从到脚地打量了两遍，可惜这人除了长得比别的人类好看一点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女人就站在离他十步开外的距离，的白雾像是散不开一般，萦绕在她周围，只看得见脖子以上的位，显得特别缥缈。沈清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不禁失笑：“你都已走到我面前了，我又没瞎，自然看得见。”

沈清晏这才转过，然后听到她说下一句：“我不会扣这个。人类的衣服真是麻烦，你帮我弄一下。”

她又不是人类！

男人设了闹钟，关灯睡下，夜又安静下来。

人类的规矩真多，不过他这也是一番好意，姝蔓便勉为其难地收下，学着他平时在家穿衣的样子，把手伸进两只袖口。

话是没错，但普通凡人是无法在梦中窥见她的。

姝蔓曾走过许多梦境，只有极少数人的梦境她窥不透，恰好男人就是这极少数之一。当然，她并没有窥人梦境的癖好，除非出现了她的猎物。

沈清晏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斟酌了下，他伸手解掉上的白色风衣，递给她：“你先将就穿上吧！”

她有一张标准的鹅脸，眼神清澈，带着几分好奇地盯着他看。

周围静得让人窒息，这片迷雾让他感到茫然，他伫立在原地四下探望，闻到风中有一缕兰花香。

这次轮到女人惊讶，她微微睁大眼，墨玉般的眸子说不出的灵动，“你能看见我？”

第3章

姝蔓未置可否，表情有些小纠结，她又再往前走了几步，拉近和他的距离，绕着他细看。

姝蔓正紧张之时，又见男人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只觉莫名其妙。不过，这总比被抓包好，姝蔓看他将睡袍扔到一旁，重新去衣帽间找了件干净睡袍穿上。

姝蔓正在和衣襟上的纽扣作战，“我穿上了。”

迷雾四起，沈清晏不知自己在何，他放眼望去的地方只有一片迷雾，甚至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沈清晏等了许久，没听见后动静，便问：“你好了吗？”

没多久，床上的人便传来均匀的呼。姝蔓复又舒展开自己的花，吐出花；随着花周围淡淡的光华转，暗香浮动，散入夜色中。

味，他的睡袍上残留的是兰花香。沈清晏垂下眼眸，再次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确定自己没有搞错。

姝蔓：“我没有衣服。”

不过，能在梦中看见她的，他还是第一人。

沈清晏微怔，随后又出个标准的浅笑，问她：“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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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着这丝香味来的方向望去，隐约看见前方有位姿绰约的女子缓缓朝他走来。

他抿着，角微微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难怪有诗言“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一盆在室，连自己的睡袍也染了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