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近了,姝蔓才发现男人的黑瞳颜色有点浅,像琥珀,在背光好似有光华转。
男人微微弯腰,伸手轻轻地拂去兰花叶子上沾着的泥土。
一浑厚的声音自话筒传来:“老板,你现在在哪里?我打你半天电话怎么不接?张董一直在等着你谈亚太区代言的问题。”
姝蔓这才有神朝男人望去,从她这个躺在地上的视角,她只看得到男人笔直修长的,以及线条优美的后背。
……
不知是什么动了他,他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不少,眸子里盈着浅浅温柔,但仔细了看,那份温柔又像一缕风般寻不着踪。
他开了卧室的灯,去衣帽间换上睡袍,走到窗前关了半掩半开的窗,打开卧室空调,然后再朝一地狼藉的浴室走去。
电话那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抱憾:“张董十一点就离开了。今晚这事对家是有备而来,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恰好被人顺了……唉,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我过来和你详细说吧。”
他的手指干净纤长,带着些温热,姝蔓被他拨弄得有些。但她现在只是一株兰草,连阻止的信号都发不出,只好躺平任他抚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慢慢过她的须,一充沛的灵气也随着水滴侵入她的花和叶,连带上那种神魂将散的痛感也缓解了。
细密的水珠不断洒落在他脸上,沿着他颀长的脖颈往下,一路过肌理匀称的。
男人开了灯,视线快速地在地上扫了眼,绕过一地狼藉站在花洒下。淅沥沥的水从洒落,溅了他一。
他就这样像尊雕塑般保持站定的姿势淋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解开纽扣,脱光被花洒的衣服和子。
因卧室的灯没开,浴室的光线就被衬得更加明亮。他仰起,明亮的灯光照亮他的脸――那是一张年轻俊雅的容颜。即使此刻有些狼狈,也并未影响他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美感。
他伸手把兰花拾起,放到一旁较大的花盆碎片里,给它拾了些干净的土壤盖在,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
另一的人被吓得不轻,琢磨着问:“你现在在哪儿?没出事吧?我上来找你。”
姝蔓躺在地上,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一片凄凉和绝望。
“我被人下了药。”男人就对着姝蔓的位置站着,他的视线一直盯在姝蔓上,带着姝蔓从未见过的冷肃。
男人这话成功地让电话那的人沉默了几秒:“老板,现在半夜三更,花鸟市场早都关门了,我们去哪里买花盆?干嘛
“你到楼下给我电话,我要出去买只花盆。”
男人久久未动,他一手撑着墙面,一手自然垂在侧,低着任由花洒的水从他淋下来。
男人这个澡洗了足足一个小时,他才关掉花洒,裹了条浴巾从浴室走出。他似乎有些疲惫,不过比之前要神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的狼狈。
“我发现得早,药量不多,已经没事了,现在在家。”男人恢复了沉静,“酒宴散了吗?”
衣服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男人冲掉手上的泥,掏出衣服里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开了扬声放在橱柜上。
姝蔓不知怎的突然间就想起了前不久和男人一起看过的文艺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