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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光霁觉得没劲,绕一圈就回家连续几日不出门,不过他年纪轻轻却又有爱赌的病,而且他还颇为于此,的确听说邬小少在京城一直钻赌场,赌场里的花样层出不穷,却少听说邬光霁输钱。邬光霁不输钱是因为他有钱,故而比起下注赢钱,他更喜欢赌博的过程,赌场里热热闹闹,洋溢老少爷们的呼卢喝雉的叫喊和汗味儿,邬光霁想,他为何要将钱放在赌桌上才算是赌呢?既然坐大还是坐小心里已经有了成算,那就压一点儿意思意思,或者干脆旁观,然后瞧着豪掷百两的伙伴两眼暴突瞪着骰子,邬光霁就觉得丑,少年这人爱美,邬光霁颇有些油粉面,不乐意出趴在赌桌上边唾沫边大喊大叫的丑态,但是他心里爱赌,赌那未知,然后无论的胜方的志得意满还是败方的垂丧气也特别有意思。
所谓林子大什么鸟都有,京城之中汇聚是八方来客,胜者与败方固然不同,胜者与胜者之间,败者与败者之间也大不一样,有的人赢了像输了,一边碎念“承让,承让”而后迅速离席,还有的败者像赢家,刚刚输了五十两,立刻又赊账百两红着脸大叫要押注。
邬光霁嫖也不认真,他逛院趴在女人上有时心里猜想这姐儿昨夜伺候的是什么样的嫖客,是年纪能他爷爷的老儿还是像他爹那样的。有时听见隔的动静,邬光霁觉得有意思,隔那男人得比女人
发生这事的时候邬光霁才十五岁,他一个纨绔小少爷看见那老千抱着手跪在地上痛哭涕的模样心中不能说不震撼,那人要是将他当不存在,那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可是那人因为心虚手抖了,所以他输了。
邬光霁在赌场里见识男人,在勾栏里见识女人。环燕瘦,瘦浅胖深,有的女人像旱地有的女人像水里的船,情到酣就算连对方花名叫什么都不知也能抱在一块儿,待得弄完就一别两宽拍拍屁。
光霁还是觉得没甚意思,他发觉这镇上的乡下人甚是没有见识也没礼貌,他光是出去转悠一圈就招致不少人的打量,那些人也知不能明里指指点点,就私下里用眼睛瞟邬光霁的玉佩和金丝腰带,还有个在路边玩儿的乞丐小孩一瞧见邬光霁,吓得“啊”地大叫一声,捧着破碗转就跑,就好像邬光霁能吃人似的,偏偏邬光霁虽混了些,但不是个喜欢欺负人的,看见那小孩儿的反应意识到大家都怕他,而之所以怕他,是因为邬家太阔绰,已经超出这里的淳朴人的认识了,所以这些人害怕邬家人。
唯一有一回有一个千手似乎感得很,那人突然转眼看邬光霁,邬光霁没来得及将目光收回来与那人对视了个正着,然后那个人开始手抖让他人看出破绽,赌场里对于出千之人的责罚甚是严厉,若是初犯则痛打一顿,再次在同一间赌场被抓到就要剁指,然后那在赌桌上作弊的汉子就在邬光霁面前被用匕首切掉一只小指。
邬光霁后来有时还能看出赌徒有没有出千,因为低端些的作弊手法总有些破绽,邬光霁若是恰巧遇见到手法拙劣些使他能瞧出端倪的,邬光霁就算是下了注也不点破,他斜眼瞧那老千,以便出千之人目光扫来时好快速将目光挪开,邬光霁看着那人强装镇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事后就算输了几十两银子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