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们两个人待在这个黑暗的dongxue里孤独又永恒的活着。

这种想象让他觉得害怕。

他总是无时无刻警惕着自己内心gen深di固的阴暗，不让它们溜出来，可是它们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意识到这一点后的天使异常不安。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拉西格尔似乎感受到克里托情绪的波动，停下了脚步问他。

克里托对着黑暗微笑，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比任何一个天使都要擅长，所以他说了没关系。

“继续往前走吧，还有多久？”

“很快，ma上就可以看到光了。”

dongxue的尽tou是一条闪着光的长河，仿佛从天际落下来。

克里托站在出口抬tou，细碎的水溅落在他的脸上。

“那条河来自冥界。”拉西格尔对他说，“冥界在深渊稍微上面一点的地方，大概是机缘巧合，从那座山里裂开了一个出口，连接到了这里。”

“冥界……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克里托抬tou看着来源于不知何chu1光在liu动的河水的反she1下把周围照she1的liu光溢彩，这里仿佛人间，充满更多被诠释的可能xing。

“我们也从未深入冥界，那时只有死者才能达到的地方。”拉西格尔轻轻握住他的手，“如果不是这个dong口，我也无法想象冥界的深chu1是这样的。”

“知dao死亡不是什么可怕的事，这是一个不错的ti验。”克里托笑了，他转tou看向拉西格尔，“谢谢你，我知dao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拉西格尔微怔了一下，他不明白天使为什么这样说。

没错，这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从未带其他人踏足过这里，可是天使不该知dao这件事。

“你为什么会探索深渊，理由我已经猜到了。”克里托转过tou避开他的视线，冥界的景色让他声音变得欢快和轻松，“我也曾无数次的在通dao的边缘试探，看那里从魔界闯过来的有些凶恶的小蝙蝠，想象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虽然稍微不小心就会被狂风撕碎，但我还是很喜欢那里。”克里托笑着说，“经历了上千年枯燥的生命后，死亡这样的改变对我也是一种解脱――我一直是这样想的。”

拉西格尔看着他。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想法并不会有任何人理解。恶魔是纵情享乐的生物，他们永远不会厌倦欢愉，而天使是如此纯洁，他们也应该永远不会厌恶生命。

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在一个天使shen上找到这样的共鸣。

并非消极的厌倦生活，而是渴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所以他一次一次独自来到这里探索深渊，每一次探索对他而言都是一次救赎，若是有一天他被深渊杀死，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看到这里后，没办法不去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克里托说。

没错，虽然出乎意料的美丽，但这种美丽太过普通了。

拉西格尔第一次意识到这里是冥界的深chu1后，就是这样的想法。

“谢谢你让我知dao这些。”克里托对上了拉西格尔的视线，“我不太想呆在这里了，我们离开好吗？”

拉西格尔忽然笑了出来，“你在害怕吗，克里？”

天使似乎有些困惑的眨眨眼，lou出疑问的神色。

“如果我可以把你留在这里，你就没办法回到天堂。”拉西格尔随意的笑着，他的目光有一点点危险的味dao，似乎在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能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