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的颓然涌上，他只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不能把太多时间花在不相关的事上，请你尽量按期前来，我定有所报。」

慕容必谦只觉得心中忽地不受控制地猛烈动，而这种感觉让他如此地惶惑，进而感到排斥。他看向皇帝温柔的目光，里面有他在许多爱慕他的人眼里见过的同样的东西。

能和意中人夜夜梦中相见，或许是一种幸运吧，可是每次梦中醒来，枕畔空无一人的感觉，无疑变成了一种折磨。

这一年皇三子出生，多位嫔妃有了孕，皇后之位仍然空悬着。

答应给他更大的自由，只不过是不想给他束缚的感觉，让他徜徉于天地之中。可是慕容必谦一得他允诺，即刻就跑得不见踪影。他的两个弟子出现了一次，说他去寻药炼丹去了。

好在慕容必谦记得每月回来见他一次，云雨时无限亲昵，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必谦，你家中到底有些什么人，能让你许久不归？」

每次提到他家里人时，慕容必谦似乎都习惯于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而这一点，就连慕容必谦自己也没注意到。

这一年必谦在孟兰节时就已回乡。

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有几分讥嘲：「陛下只不过是需要我来排解你的寂寞吧？」

每当必谦回乡时，他就会感到他离得非常遥远，想他提到的所有事。北地的冰原中，当大雪封山时，冰上得无法立足，他的轻功是如何飞度，他家中的父母不知是怎样的为人，而他的将来，又会娶怎样的一个妻子。

所以当慕容必谦回来时，他直言不希望他离开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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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必谦微笑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陛下就这么思念微臣么？」

近侍看他如此勤俭，都纷纷感动落泪，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他也懒得分辨，不过这个尴尬的理由，他是绝不会说了。

他知自己是生出了执念，那种执念若是被必谦知，必定会嗤之以鼻。必谦所追寻的是风欢好，长乐无极。而他也有许多事要，政事纷繁无数，由不得他儿女情长。

「那也是你妄图伤我在先。」

一天天过去，李玄手上的水泡磨成茧，他的也变得十分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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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下去时，心中就忽然隐隐作痛起来。

李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是的，我思念你。」

话已说到这分上，李玄已不知如何回答他。他能感觉得到，慕容必谦对他已产生了厌倦，他越是千方百计地想挽回，就越是感觉到力不从心。曾经冷眼看着嫔妃为了争而使出百般解数，想不到他有一天，也会遇到这种困境。

他强忍着不去多想，可是必谦离开一个月，他就开始频频梦。这一次必谦几乎大半年没回来，他了半年的梦，每夜都不得安眠。若不是有养生功，大约他早就尽人亡了。

「我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你造成的。」

连续不断的春梦过后，他的也变得越发地感，衣裳碰双时，都会令他浑一阵酥麻，所以中衣都是旧裳。

李玄当初听到慕容必谦回家时，曾想过同他一起回去。可是皇权初定，必然要他事事躬亲，岂能随意出？至少要十年之后，才有息之机。更何况必谦的家那么远，恐怕十年之后，他也未必有两个月的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