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你此时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惜,”谢必安的双眼弯起温柔的弧度,如水的意就顺着漾出来,“我猜你定然是脸红了。”
谢必安一愣,想一笑带过,可是听着这人小心翼翼的呼声,话到嘴边便换了词句,认真:“自然当真。”
范无咎闷闷地“嗯”了一声,俯亲亲他的额,又亲亲他的眼睑,“下次给你看。”说完这句话,范无咎只觉自己的耳朵都臊得通红起来。
“唔。”
谢必安抬手,摸了摸范无咎极度紧张的脊背,疑惑地问:“你在害怕什么?”
同一夜,东华帝君坐在窗前,抚着绘着嫣红花痕的洁白扇
酸痛难言。自从三日前收到谢必安“有事外出几日,勿念”那样简短糊的传讯,他便总觉内心惴惴没有着落,凭着红玉铃铛的隐约感应才在今日找到谢必安的所在,这才得知谢必安竟是已经解了断情。他当然知谢必安这般选择是为了谁,但是他却不知解开断情之后的谢必安是否还愿意与他在一起。
随着话语,谢必安修长的手指已温柔地沿着范无咎的脊背下去,所到之带起一片微小的战栗。范无咎虽然心如擂鼓全燥热,却丝毫不躲闪,只顾着俯下去亲吻着谢必安——下巴,结,心口,肋间,小腹……一点点,拜着自己倾慕多年的人。
“我、哈,”范无咎压抑着息,一字一顿地说,“仰慕、先生,从最初就一直、一直……”
谢必安一翻将两人上下位置交换,继而凑上去亲吻范无咎发热的眼眶,轻声:“我知。”
他本意在调笑几句,却不料范无咎动作一顿,屏气问:“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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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气息交缠。
“你的脸色不太好。”
室内随后陷入静默,空气依稀胶着起来。
隐约一阵窸窣的衣料摩声,是如同清风拂过松针一般的细腻声音。接着,随着不甚平稳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范无咎停在了自己面前。清冷的气息混杂在水汽的清冽味里,沁人心脾。接着就感觉到衣领上的盘扣被碰,然后被生涩地解开。谢必安轻笑起来,就听见耳畔的呼一乱,那双手的动作更加不成章法,衣带纠结许久,方才被完全解开。
范无咎低低地应了,利落地将大氅连用沾染寒意的外袍一并除去。谢必安在旁边听着,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戏文,笑着念起来,“若共你多情同鸾帐……”
谢必安侧耳听着周围的声音。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谢必安的心忽然就柔下来,漉漉地像是包裹着一场暮雨。
“我不怕,”他带着字斟句酌的认真,眉眼温,“因为是你。”
范无咎的一僵,沉默许久。
“我怕,或许,你会后悔。”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引着谢必安在床边坐下。
“这几日着实睡不安稳,总会梦见以前的事情,”谢必安苦笑了一下,随即摸了摸范无咎有些的大氅,“把它脱了罢,这屋内还算和。”
猝不及防一个缠绵的吻,让谢必安的笑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脸颊上一抹红晕。良久分,两个人贴近交换着呼,不知不觉已相拥倒在床上,范无咎跨坐在他上,肌肤相贴之是一片熨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