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从摊位离开,谢必安有些不解地打趣他:“这石不过是凡人之间自己讨个吉利罢了,若是无咎对那个姑娘动了心思,直接去忘川边那真正的三生石上刻下名字就是了。”
此时已月上中天,河两边熙熙攘攘,谢必安巡视了几番没有寻到范无咎的影,只好在无人注意时,放一只玉蝶在前面引路,最终在路边一天酒肆找到了他。
范无咎眸子暗了暗,:“只是看这石样子致,留个念想而已。”
两人此时已将乞巧市从至尾走了一遍,正好停在一稍微冷清的小巷,谢必安索靠在一旁的石墙上,看着几步之外的凡间情侣们耳语喁喁的模样
“我……”范无咎怔怔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不来了。”
范无咎循声抬便望见站在酒桌前的青年,一愣神,接着猛地站起来,子晃了晃。谢必安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他。
“让他休息一下也无妨,”谢必安说到此,眼中带了一丝忧虑,“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我却不知是有何缘由。”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范无咎伸手拿了一颗,摩挲片刻,“这颗我要了。”
谢必安也无暇与她多谈,又匆匆去接引下一个阴魂,在两界之间往返两次,才终于赶到两人约定的拱桥。
谢必安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温声:“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事耽搁晚到一会儿。你既然醉了,不如我们今日先回去――”
孟姑闻言却微微一笑,她虽然不知,却觉得十之八九是与谢必安脱不了干系。
乞巧市上车水龙,人如,两边房檐上挑着灯,星星点点地连成一片,旁摊位大多是卖些供少女们乞巧赛巧的物事,或是巧果玩偶之类的。谢必安买了一袋巧果,边走边吃,顺便往范无咎的嘴里几个。
范无咎立刻点,整了整衣服,打起神跟在谢必安旁出了酒肆。
“这倒是有点意思。”谢必安笑了。
“我没醉,”范无咎打断他,又垂下去低声重复,“我没醉。”
谢必安无奈地笑笑,向他走过去,“无咎。”
孟姑恰好在旁边汲水,意外地挑眉,“怎么不见范将军与你一?”
“这个是三生石,”老妇人笑呵呵地介绍,“象征着姻缘,若是男女定情,将两人名字刻上,便是缘定三生,永不分离。”
看到范无咎的反应,联想这几日的反常,谢必安心里对自己的推测便有了几分确定。
而此时,未能及时赴约的谢必安正将被敲晕的恶鬼书生用捆仙索绑好,将他牵过奈何桥交给候在河边的鬼差。
谢必安与范无咎相识这么久,却当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有点执拗的模样,想来有自己在一旁照看也不怕有什么问题,便决定顺他心意,“好,那我们去乞巧市上转转。”
走到一,谢必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摊位上那一颗颗剔透浑圆的石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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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玉蝶翩翩飞至范无咎面前,被他手指一便化为星芒消散开来。那正是谢必安的灵识传讯。
他的脚边已堆了几个空酒瓮,脸上带着点凛然冷漠的色彩,仍在自斟自饮。虽然眼神清明,不过凭谢必安对他的了解,范无咎都没有发现他来,大概是已经微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