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顺和曹宏尉直接，间接杀了人，你认为他们该被判死刑，”仰秋的表情一直没变，微笑看着高原，“你呢，你也杀了人，你认为自己该被判刑吗。”

“那晚我巡逻时发现了宗顺的车，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他见面，他果然来了，我趁机杀了他，理好现场后我当作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巡逻，直到下班。”高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第二天晚上，我等到了曹宏尉的车，利用提早准备的工破坏了他的刹车，白天我趁同事补觉溜出去跟踪了曹宏尉，确定他死亡。”

“他们该死。”

然后，景衡溜走了。

景衡很烦躁，在办公室如坐针毡。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裴临那张营养不良的脸，他想赶走这个画面，却越赶，画面越深刻。

“他说了什么。”景衡莫名其妙。

“老大，老大，你在想什么。”王侯的手在景衡面前晃了晃，景衡终于回了神。

“老大，原来秋哥审讯这么有水平，我以前怎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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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仰秋温和的气质上淡淡的笑意，竟让审讯室成为了一个心理治疗室。

“你们一定很相爱。”

高原惊怔。原来这个警察说了这么多，只为了引出最后一句话，一句足以摧毁自己内心的话。

“虽然我和阿欣的工资不高，但我们都深爱对方，曹宏尉仗着自己有钱，以为任何女人都是贪慕虚荣的，他杀了阿欣，我却无法为阿欣报仇。”

“我知。宗顺和曹宏尉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法律无法制裁他们，你在替天行，我理解你的法。”

原来，温和的警察才是真正恐怖的人，他能令人崩溃，感到绝望。

来已经到局里了。

“怎么了。”

“宗顺强/暴了季明，间接导致季明楼自杀，季明死了，但宗顺活得好好的，季晚晴为弟弟报仇而自杀嫁祸宗顺，却被警方识破，季晚晴死了，宗顺依旧活得风生水起，既然警方没有抓捕宗顺，由你判他死刑。”

“审讯结束了，高原已经认罪。”

“警官？！”盛世酒店的前台小姐再次被一本突袭

“你很同情季家姐弟的遭遇。季家父母年迈，无法为儿女报仇，你帮了他们，他们会很感谢你。”

如果裴临喜欢自己，自己该怎么回应？

仰秋的话令高原惊愕，他以为警察都以法律至上，他看不懂这个温和无害的警察。

“高原，说说你的故事吧。”仰秋很少审讯员，他的外表对罪犯毫无威慑，但这次例外，这个罪犯需要一个倾听者。

老大，您老到底认真听审讯过程没？

“阿欣是我的女朋友。”

王侯：“……”

麻烦

“曹宏尉对余欣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将余欣撞死，曹宏尉赔给余欣父母再多的钱，余欣也不会复活，况且，对曹家而言，赔偿的那些钱不过沧海一粟，曹宏尉照样活得潇洒，既然法律不治曹宏尉故意杀人罪，那便由你判他死刑。”

焦尔成了记录员，认真地记录过程。

“赶紧理好后续，我们的假期还剩最后一个晚上。”景衡潇洒地走了。他不想被人看出刚才他的心不在焉。这都怪段熹的那些废话！因为景衡发现，段熹分析得有理！这就意味着，裴临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