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感受到了裴临的孤独。裴临出生没有父亲,六岁时终于有了父亲,但母亲走了,他的父亲不爱他,甚至想杀他。裴临自七岁在英国上小学开始,他一直是一个人,在一个没有家人的异国他乡。景衡甚至能想象到,别的小朋友吃饭都和朋友一起,而裴临只有一个人。放学了,别的小朋友有父母接,裴临永远等不到家长。
“我就不该来。”果然,那些心疼是错觉。像裴临这种混账,完全不需要心疼。
“那你喜欢什么?”
“你要送花给我?”景衡浅笑,似乎在试探裴临的意思。
“以后我买你喜欢的花,如果没人要,我可以给你,也不浪费。”裴临回以微笑,他发现自己太聪明了。
“为什么。”裴临没得到预期的答案,有点不爽。亏得景衡是警察,一点求知都没有。因为景衡在源上拒绝犯罪。如果女人的直觉很准,那么,男人的第六感也是一种玄虚的存在。景衡总觉得如果自己问了,会掉入裴临的陷阱。
裴临有点意外,他没想到景衡会问起自己的情况。“妈咪有个私人律师,我没成年时,妈咪的,遗产,交由他保,他会负责我生活的一切开支,成年后,那笔遗产交到了我手上,我可以自由支。”
“你不会,我相信你。”
“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外人还是少知为妙,”景衡笑了笑,“你也不怕我知数额后设计一个完美杀人事件,不仅要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裴临让侍应拿来了两瓶红酒,两个酒杯。裴临倒满了两杯酒。
“可靠吗。”
景衡:“……”
“没给你。”
这两杯酒,最终都进了裴临的胃,喝完,倒满,再喝,再倒,直到景衡夺过裴临的红酒。“你发什么疯!”景衡被裴临喝酒
“明天工作。”
“他是妈咪唯一信任的人。”妈咪从小教育他千万别轻易相信别人,再亲近的人也不行。所以,当他听到妈咪说,自己可以完全信任这个律师时,他不明白妈咪的想法。后来,他明白了,原来那个律师的命是妈咪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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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在想什么。”裴临充满笑意的声音打断了景衡的思绪。
“那你好不好奇遗产的数额?”裴临似笑非笑,却有几分勾人的味。但景衡转念一想,裴临现在的模样,与贩卖毒品的罪犯诱惑他人食毒品的行为也没多大区别。
“你在英国怎么过的。”景衡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景衡确实是来看他吃饭的。
“我吃过了。”景衡回家后吃饭,越吃,满脑子越是裴临离开时那句话,他没忍住就来看看裴临。
“原本我还好奇,以你现在游手好闲的状态,哪来的钱买花,包下餐厅,原来继承了遗产。”
”
“表哥,喝酒吗。”
“我不喝。”
“不好奇。”
“那你看我喝吧。”
其实,现在的气氛不错。
“你真不吃?”
这些年,裴临是怎么过来的。他病了,有人会照顾他吗。
景衡被裴临认真的表情惊到了。裴临说相信自己?景衡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如果裴临是认真的,自己是不是该高兴?“那真谢谢您,我都不信我自己。”
裴临笑了笑,没接话,低继续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