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一怔，虞绍珩已拉开了低垂的落地窗帘，原来这房间的另一面还连着一个弧形的台。虞绍珩施施然走了过去，回对凛子笑：

抑或是……凛子的呼窒了一瞬，对他来说，这并不仅仅是一次猎艳，而是一次恋爱。

绍珩点点，“我偷的。”

恋爱？

见虞绍珩低相询，凛子颊边的胭脂愈发艳丽，咬着：“在绍珩君眼里，凛子是个轻浮的女孩子吗？”她说完，正猜测虞绍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忍俊不禁地看着自己：“凛子，在我眼里，你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呢！可是你想的事情，却一点也不乖啊！”

凛子尝了一口，粉红的尖划过酒杯边缘，惊奇地说：“咦？这是刚才宴会上的酒。”

冬夜的星星看上去有些瑟缩，月亮是银白的下弦，而雪光则变成了奇异的蓝。凛子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放松，她拎起厚重的衣摆，在台上走来走去，眺望着这高远的世界。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像那些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拥有惊人的美貌与华服，居住在直入云霄的城堡中，而且至关重要的是——有一位王子正在等待她的青睐，并且适时地递给了她一杯酒。

她默默想着，不知不觉杯里的酒已经喝完了，她开始期待他的拥抱和亲吻，她用天真而诱惑的眼神仰望着他，他终于开口，却让她真的怔住了——他抬腕看了看表，说：“这么晚了，该送你回去了。”

这念让凛子心底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窜动的火苗从心直到眼底。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领馆秘书就好了……凛子不无遗憾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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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漂亮的男人，凛子嘴，他的样貌很像他的父亲，但气质却完全不同。他的父亲，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也依然叫人觉得峻烈锋锐，像刀锋劈过冰面，像阳光照耀于雪峰；但他不同，他这样年轻，却这样沉静，就像眼前这无尽的夜色，能将一切都沉淀其中。

“嗯？怎么了？”

07、落梅（一）

虞绍珩的话将凛子从惬意的微醺中惊醒，她花似的微微翕张，眼中带着讶然的失落竟来不及掩饰。虞绍珩却仿佛全然不曾察觉，因为顾及她衣饰繁复，一路上牵了她出来，格外地小心翼翼。

“凛子，来看看这座城市的雪夜吧。”

凛子垂着，纤柔的颈子弯着美好的弧度，角是甜美而端静的笑容，心底却像将沸的茶水，连串的气泡汩汩地向外冒。他的每一分言语，每一个举动，都分明是一场预谋的艳遇。然而到了瓜熟落的那一刻，他却拒绝收获。是她合得不够好，还是她的演技太完美，让他觉得她今晚不会就范？

不多解释，只微笑着：“跟我来。”

“这么晚了，该送你回去了。”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连“真的吗”这样的问题都按耐住了，凛子又喝了一口，眯着眼睛感受酒过咙的刺激，这一次真是有生以来最让她愉快的行动了，她忍不住开始幻想，他戎装下的会有怎样的感。

说着，便拉了凛子推了另一扇门。这便是卧室了，一张鎏金铜床横在房间正中，凛子瞟了一眼，立刻便怯地低了：“绍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