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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叶喆忙:“哪儿能啊?你要是不信,待会儿去酒窖里随便开,有一瓶假的,你砸我招牌。”

虞绍珩笑:“你这‘清白’生意,叶叔叔知吗?”

一面说,一面在大厅里扫视了一遍,忽然视线一顿,皱了皱眉,“在三号台点单的那个女孩子,你招进来的?”

虞绍珩牵了牵角,“你为了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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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声机低迴媚惑的咏叹夹着淡淡的烟草和香水味一齐送

叶喆“嘿嘿”一乐,揽着他的肩上楼,“我们家你还不知?我妈得死紧,咬准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着我爸不说,还连累我。我要是不想法子弄点儿钱,连牌都打不起——这里我也就有两成干,还得心替他们张罗。”

叶喆赶忙摇,“你放心,我既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大的本钱。酒是他们缉私罚没的,本来就得拍卖,无非是——”他诡秘地一笑,“旁人不知,或者没空去买,就便宜我这样的人了。其实,我不过是小生意,大买家多的是,只不过旁人要额外打点,我不用。这么想想,我的才是清白生意,你说呢?”

叶喆想了想,说:“我猜,我爸多少知一点儿,我不闯祸,他就不提罢了。”

:“酒呢?”候在一旁的酒保连忙把酒用餐巾托了递上来,他看了一眼,点点,“醒好了送上来,再找一支清淡点的。”

“这地方早年是个英商俱乐,后来转了几手,前一任房主欠债,抵给了我姑父。洋玩意儿他们不灵,弄得一塌糊涂,咖啡厅的女招待跟四路的小妖似的。”叶喆说着,小小得意地笑:“正好去年我回来,跟他商量着不如给我打理,弄个地方哥几个打牌玩儿。”言罢,又半真半假地嘱咐:“别说出去啊。”

虞绍珩闻言,淡淡一笑,“那卖给你酒的人,我倒想认识认识。”

“嗨!”叶喆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笑:“我不瞒你。帮我弄酒的人就在楼上,你也认得——魏景文,你家姨那个侄子,是青琅海关的关长。”

虞绍珩边走边赞:“叶喆,你这生意经不错。”

虞绍珩笑听着,忽然停了脚步,“我刚才瞧了一眼吧台上的酒单,你价钱给得有点儿太公了,你这里……不会只有瓶子是真的吧?”

那领班一愣,只听他这位老板不以为然地解释:“女侍应不要太漂亮,干净利落就行了,你找个上酒的侍应比女客人还漂亮,人家下次再不来了;给男客人看上了,惹事生非,更麻烦。”

说完,也不再理会那领班,只引着同伴往楼梯方向走。

虞绍珩略一思索,脸色却沉了,“叶喆,这事可大可小……”

二楼的走廊里灯光柔暗,地上铺着绛红织花的羊地毯,贴墙而立的侍应是个材瘦小,一黄发的斯拉夫人,叶喆递了个眼风过去,那侍应便耸着笑脸缓缓推开了旁雕花面的房门——“等着你回来,你为甚不回来,等着你回来……”

领班点:“是,刚来两天,还在试工,人倒是蛮伶俐的……”他正说着,不防被老板一语打断:“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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