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边有个与他高型相若、留着长发的男人,这副扮相很难不惹人眼目,但我不能多看,摘了耳机放进兜里,跟只蛤蟆似的叉着坐在公共长椅上,伸太长怕挡路。
隽夜:“你真不进去看看?”
他背影一停,微侧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正义的红色。
隽夜揶揄地笑:“那你专门跑来一趟干吗。”
男人只好作罢,收了手上的文件袋,别在耳后的一缕黑发被这与外貌极为不符的剽悍行径弄得垂下肩膀,遮住半张脸,他在说话间大步离去。
那长发男人显然是个激不得的急脾气,抄起手里的革文件袋就要揍他,这时病房门被一个眉清目秀的医生推开来,算是间接阻止了二人的动作。
我扭过看看夏皆有没有从屋里出来,小声问他,“跟……跟他有干系吗?”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我耳朵里,尽不是故意偷听。
“你真的是来帮忙的么?”
周靖阳这句话惊得我一口水出来,心脏狂,手上没留神差点把瓶子扁,“医院?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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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时我把长卷到脚踝以上,日落后白天的余温也一并消失,晚风动,干腮边的汗。
“慢点儿,听我说。少爷没事,”如同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周靖阳一面贴地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给我嘴,一面不紧不慢地说,“是他朋友,司峻先生出了车祸。”
长发男冷笑:“他不撞也傻。”
我看他说完了要走,一句话就着水在嘴里好半天,终于问他。
得脏,拿了就往嘴里灌,正喝着听见有人走到我后,拉住我说,“少爷在市中心医院。”
第91章
“……嘁。”
长发男:“没死不看。”
我便很识大的扫起了地。
隽夜笑意更深,眼角邪气的吊高,是那种“我什么都知但我偏不说你他妈来打我呀”的贱样。
鉴于我这个角度正对着长发男的脸,这句话仿佛说中了他口上掩饰的真实想法,他嘴角抽了抽,恶狠狠地:“关你屁事。”
我把水瓶子拧紧了放回原,这才跟他笑了笑,“谢谢周叔叔。”
“当然了。”
胡诌了个理由从我妈的役中逃脱,我扶着快被人群挤掉的帽子坐地铁,心想幸好有周靖阳帮忙打圆场,不然我瞒不住也就是时间问题。
“司峻?”
隽夜:“行我知了。追几个人还是好办的,反正秃子还在牢里蹲着,大不了去找找他……我不是没劝过司峻,你瞧他像听进去的样子么?活该被人撞成傻啊,长点儿记。”
又一个夏天来了啊。
“算是有。”他回答得简洁明了,且有所保留,“如果你想找他就直接去医院吧,我话带到了。”
我在医院五楼找到了隽夜,走廊里外都是人,好似刚才镇压住了什么事情,人与人散得很开,氛围有种诡异的寂静。我发现了他,有别于以往,不像毫无负累的样子,看得出奔波后的仓促和飘忽,外套抓在手上,时而沉着脸与旁人低声交谈,时而查看病房内的状况,表情传达出不容乐观的信号。年轻的女护士都是一边偷看他们一边绕走。所以我过去的时候没有忙着打岔,靠着墙静静地等。
“有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