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现在真想问问他自己,北堂澈,你说说你自己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
世子澈蹲在地上攥着那枚镯子,无声的问着它,呐,摔疼了吧?
“那你就扔了吧!”
比如这枚很久很久以前送给过他的镯子,比如那颗很久很久以前交付出去的心。
世子奕怔怔的看了世子澈半晌,终于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疼啊,原来口里的那个东西还会变得这样的疼。世子奕很想笑,原来和世子澈斗了这么多年,最后他还是被他打败了,而且一败涂地、血本无归。
于是这一夜的草原,终于恢复了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偶像要出演总督了,今天是个好日子
世子澈不是傻子,所以他哪里会依他,还是不死心的把东西揣到他怀里,然后退了两步准备逃走。
世子澈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一派轻松。
那就随便好了,谁也别亏欠谁。
出了一个笑容,就像是朋友之间为了鸡蒜的小事互表歉意一样看起来还轻松的。
到底又是谁输给了谁呢?
之前他想问过那人什么来着?
“是。”
手上的东西千斤重,灯笼里的烛火也灭掉了。
有些东西,就算到了最后,他也只想放在他那里。
抬起看了看草原的星空,世子奕哽咽了一下,又把手里的那枚镯子到世子澈的手里,“可是这个,你还是收着吧。”
寒风切切。
“这就是你的回答?”
可是世子奕依然没有回。
最后终于找到那枚被丢在漉漉的杂草间的镯子又用衣摆仔细干净,本应松口气赶紧回去,却又怎么也站不起来。
秋风凄凄,夜凝重。
接着他又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肩膀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你又何必如此执拗?这东西…我要不起啊。”
生的语气伴随着一丝火气回在寥寥草原上,世子澈也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咬咬牙也不掉在两人中间的镯子,同样转过大步走开了。
北堂澈蹲在地上着满脸的冰凉却越发的哭笑不得,这一定是因为蹲麻了,太难受了。
世子澈的发丝被夜风动着,气般的重新站到了不久之前两个人相遇的地方。四下寂静无人,也没有侍卫跟着,他蹲下去,借着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仔细的在漆黑的草丛里摸索着。此刻他既不怕虫子也不怕被被划破双手,只是焦急的寻找着想要找到的东西。
说罢,转也不回的快步走了,本不留给世子澈任何机会。
这一年北堂奕十八岁,北堂澈比他小一百天,也是十八岁。
可是谁也不想更晚些的时候,一个人影又出现在这湖畔边。
世子奕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把镯子扔给世子澈,“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不要回来。”
北堂奕,你这是何必呢。
“你何必如此执拗?叫你收着你就收着,又没再要你什么。”
世子奕背过手去闪开世子澈伸过来的手。
“不行!还请世子收回去吧。”
世子澈急的眼圈都要红了,没办法只能把镯子砸到世子奕的后背上,冲着世子奕的背影大喊,“我还给你了,我不要!”
“好吧。”
反正他已经还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要的。